用量,根本无法配出正确的解药,虽可试着配制,可老太君的身体却经不起这样的试药。”
安夙绝美脸庞布着冷意:“还有多少时间?若无解药最终会如何?”
“中毒者面色红润与常无异,一旦毒发却会日日吐血不止,直至最终魂落黄泉,人之精血,体之精魄,血液尽失魂也失,洛魂香,闻香落魂亡。中药者若身体康健尚能撑十天,老太君身体本就受损严重,绝撑不过三天。”
撑不过三天!
安夙手垂下眼睑敛去冰冷的眸,洛魂香,闻香落魂亡。好歹毒的毒药,动作足称雷厉风行,手段果非寻常人能比。
“管家,立刻派人请太医前来候府。”
刘氏满面痛色,吩咐完又肃脸看向于冲福身道:“于大人,我候府老太君中毒一案还请你彻查,大小姐纵容暗卫杀人也请大人一并明察,华裳虽是我候府大小姐,我是她的母亲身负管教之责,可大小姐向来顽劣不受管教,我本以为她已改好,谁曾想她竟带人进府向老太君下毒,做出如此忤逆恶毒之事,如今候爷不在府中,老太君又中毒昏迷,我此时忧心老太君安危,只能将一切都拜托给于大人了。”
纪诚顾不得其它,转身便出了院子,显然是进宫去了。
那二十几个护院,死有半数,若真再查出个什么出来,小姐百口莫辨,到时候候爷只怕也不会饶过小姐。四婢闻言都是脸色煞白,谁都未想到这事会闹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请官府介入避嫌以表公正。
夫人这招真是毒!
“候夫人放心,老太君中毒本府自会查明,定将凶手找出。大小姐,还请你告诉本府,为何要命暗卫在候府中杀人?”于冲看着刘氏脸色很难看,身为府台必要受理案情,可这出戏演的真是看着就让人心里憋火。
候府中人自相残杀,却来为难他。
纪华裳现在可不止是候府大小姐,还是未来的贤王妃。让他拿人就是让他得罪贤王,可不就是为难他么?
安夙垂下的眸终于抬起:“幽冥,告诉大人,你为何要动手!”
“属下负责保护主子安危,谁要主子的命,属下就要谁的命。”男子声音冷硬如石,字字落在众人耳中,让人听得无语。
“本夫人只命人将大小姐请回去,可未命人杀她。”
刘氏端庄脸庞带着几分悲痛,完全不复战斗前的嚣张:“她是你的主子,可她也是候府的人,你也是我候府的人。候爷不在,本夫人乃候府主母,主理候府所有庶务,本夫人担忧老太君安危,怕华裳胡来,所以才下此令,你们却动手便杀人,难道这十几条性命就不是性命,你说有人杀她,那她可又有半丝损伤?”
幽冥抬头狭长眼帘直视刘氏,眼中锐芒不减,音冷如冰:“候爷早有命,属下此后只是主子的暗卫,主子在,属下在,主子死,属下死。谁对主子挥刀,属下就杀谁,暗卫护主,天经地义。”
“你……”幽冥一句话咽得刘氏吐血。
“夫人是候府当家主母,小姐却也是候府大小姐,正经八百的主子,夫人若要请小姐离开大可好生相说,却为何命人对我家小姐刀剑棍棒相向?夫人还说小姐唆使联合外人对老太君下毒,您可有证据?可问过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又可有承认?”
珍珠也在此时上前一步道:“夫人既请于大人查明,于大人还未发话也未断明案情,甚至半点证据都无。夫人又为何只因一点臆测便信口开河将毒害老太君这样恶毒不恕的罪名扣在我家小姐身上?您这样泼我家小姐脏水,陷我家小姐于不仁不义不孝之境地,又是居心何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既抱定立场,决定要站在小姐这艘船上,珍珠也没了顾及,此时不表忠心还待何时?大不了就拼出条血路,将威胁到小姐的船全都击沉就是。
小姐狠辣不假,可比起夫人的阴毒,她宁愿将后半生赌在小姐身上。
“珍珠说的不错。”
珍珠质疑之言刚落,青璇便接道:“小姐来此前,夫人与众位小姐姨娘都在此,而小姐与奴婢还有简公子却都只在外室停留,甚至没有踏入过二门以内,更没有接触过老太君。若如夫人这般信口雌黄的栽脏,那奴婢是不是也可以怀疑这件事根本就是夫人所为?为的就是陷害我家小姐?”
“……”果真是伶俐嘴巧的刁婢,看来昨儿的鞭子还是抽得太轻。
刘氏心中冷笑了几声,收回了眼,看向于冲:“于大人,交给你了。事实到底如何,本夫人相信有于大人在定然会水落石出,本夫人就不相信,做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