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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韵儿那边怎么说？”

顾夫人迎上来，“她愿不愿意……”

“母亲！做药人就是去死，你忍心吗？”薄少卿忽然动了怒，“我说了，我会想办法救顾语的！再说了，那药不是吃了吗？还有一年时间，您急什么？”

“死？”顾夫人一愣，“不是只要忍受一年的苦楚，而后取些心头血就可以了吗？”

“那法子，是剜心入药！以命换命！”

顾夫人步子一顿，怔住了。

初时只想，二女安康伴身旁，顾夫人可以看着顾韵割腕十三年，却怎能看着顾韵送命？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那……可能寻个缺钱的姑娘，服了那药？”

寒风凛冽，冬日的夜冷的顾语裹紧了被子，钻进被子里，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那桌上的红色喜烛，失了神。

薄少卿端着一碗药进了门，而后连忙把门关上，不让寒气入侵。

“可好些了？”

顾语微微一笑，回过神来，撑着床沿坐了起来，“好多了，神医的药，果真有用。”

虽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细眉间的愁绪也瞧着散去不少，薄少卿便松了一口气，把药放在桌上，脱去大袍。

“相公……可是日后，都不需要妹妹割腕取血给我了？”

薄少卿身子一僵，嗯了一声，而后端起药，喂给顾语，“你切莫思虑过多，好生修养，这药有效，日后……也不需要顾韵再受苦了。神医说了，喝个一年半载，就能好了。”

顾语依偎在薄少卿怀中，享受这他独一份的温柔呵护，她抓住薄少卿的手，认真的看着他请求道：“相公……我这病已经连累妹妹好多年了，又害得她跟着嫁过来，既然我要好了，不如就此放她离去？”

放她离去？

薄少卿动作一顿，眼底涌现出一抹深思。

他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抿唇：“此事容后再议。”

“相公！”顾语紧紧的抓住了薄少卿的袖子，逼视他，“你可是……舍不得妹妹？没关系的，没关系……只要相公喜欢，我都可以……”

“别胡说！”薄少卿放下碗，把顾语单薄的身子拥入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承诺：“我薄少卿这辈子，只爱你顾语一个人。”

顾语不安的抱着薄少卿的腰身，咬着唇道：“那……那相公今夜留在正院歇息吧？”

薄少卿顿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顾语的背，“好。”

说罢，薄少卿就要上塌。

“噗！相公可是忘了一事？”

“何事？”

“相公还未曾更衣！莫不是准备和衣睡一宿？”

薄少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便服，耳垂一红，“是……夫人提醒的是，为夫是忘了……”

薄少卿背过去脱衣，顾语轻声道：“相公……更衣，该是妾身的分内事。”

顾语笑了笑，下了床，走到薄少卿面前，踮起脚给他解扣子。

薄少卿不免比较起来。

嗯……

顾韵，比顾语要高一些。

然，薄少卿突然退后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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