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好一点儿。”
顾君齐点了点头:“花姨,你说的很有道理。”
花姨仍旧叹气:“我哪是那种会讲道理的人呢,实在是被人伤怕了,一把年纪才终于学会自我保护。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还活着一天,学会了就不晚。”她的烟瘾上来了,要去抽根烟。就叫顾君齐四处走走,看看这里的风景。
顾君齐从院子里出去,虽然是古老的遗址,可是,整修之后,走到哪里都干净整洁。房屋只是保持了先前的古风古色,修葺的痕迹却是新的。
包括河道和拱桥,也都是新修的。到了这个时候非常热闹,不时有过来参观的人,拿着手机相互拍照。也有独自旅行的人,背着行囊进行自拍。努力对着镜头保持微笑,有的竟还摆出幼稚的剪刀手。那样青葱的年纪叫人想到自己,每个人都有没心没肺的年纪,憧憬最多的是爱情,童话故事一样美妙的东西。
她沿着河岸一起走,沿街有很多店铺,卖茶叶,古董,甚至是杂货的,不一而足。店老板懒洋洋的做着生意,很多好奇的游客随意的挑选着东西。
如果不是这场惊忪的阴谋光天化日,此时此刻顾君齐和宋微然可能还在异地他乡没有回来。扮演着恩爱的夫妻,做着令所有人羡慕的事情。
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短短的时间历尽沧桑,再想起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竟也没了歇斯底里的恨意。
顾君齐将手插进口袋里,触摸到几个硬质的东西,掏出一看是几枚硬币。抬头看了下,前面就有家杂货铺。她走进去看了看,问老板:“六个硬币能买什么?”
老板从凌乱的商品中挑出一只泥娃娃,是光着脑袋的和尚造型。
然后递给顾君齐:“这个可以,是个储钱罐,只要五块钱。”
顾君齐觉得这个很好,没处安放的东西投出去之后,换了一个恰好是安放这些锁碎的东西。到时候再有硬币也不用担心何时掉出口袋,都扔到储钱罐里好了。
她把剩下的一枚从缝隙里扔进去,只听得‘咚’一声,声音非常清脆。她孩子气的拿到耳畔晃了晃,仿佛听到十分悦耳的声音,不过是因为简单,所以感觉到很快乐。
难怪宋景彦喜欢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乱跑,走出来了,见识到大千世界,就觉得自己像小小的一粒尘埃,连带那些悲伤,难过,也都不算什么了。
回去的时候宋景彦已经回去了,换了衣服坐在院子里喝茶。见她推门进来,一边拿过杯子给她倒了一杯,一边问:“跑哪儿去了?医生不是告诉你今天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细致的检查。”
顾君齐坐过去,把那个小和尚放他面前一放,先说:“送给你的,谢谢你肯带我出来环游世界。”本来这是别人许下的诺言,可是,在这个承诺频繁被辜负的时代里,这样也算不得什么了。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女主的妈妈是个随性到近乎放荡的女人。去不同的国家,谈不一样的谈爱。而女主最大的愿望就是妈妈什么时候也可以带着她一起周游各国。但是,没有一次合适的机会。后来她要跟男朋友一起去旅行了,在机场发现他和其他女人有染的证据,于是大吵一架之后分手了。行程随之取消,滞留在生活的城市里,遇到很旧的人,发现感情一路变迁,终是没能修成正果。故事的结尾妈妈告诉她,你要习惯一个人去旅行,永远不要期待被人带着或者陪着。那时候她就在想,或许生命本来就一场一个人的旅行,没有人可以真正的陪你一辈子。
宋景彦要笑死了:“谢礼是这个?闹着玩呢吧?”
顾君齐伸手:“好啊,嫌弃就还给我。”
宋景彦拿开她的手:“得了吧你,已经够寒碜了,再加一条小气,你还有办混了吗?”
他拿起来晃了晃,听到里面的硬币声,然后又贴近耳朵晃了晃。
顾君齐见他幼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宋景彦接着想起来:“收拾一下去医院吧。”
顾君齐全身舒展的坐在椅子上。
“不去,没什么可查的。早就查过了,药也没少吃,该发作的时候还是会发作。我这胃病跟别人的不一样,两三年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的诱因都是吃多了。疼痛加呕吐,等到两三天之后,一切恢复如常,就又是一条好汉。”
宋景彦直咂舌:“你就晕吧。”
“谁晕你了,我说的是真的。你想啊,你大哥是医生……”
话音骤然止息,顿时觉得说不下去了。
宋景彦已经领悟,是啊,宋微然是医生,对身体已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