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多么的了不得且吸人眼球。
论心机只怕比取经路上的白骨经,还要更胜一筹。这样一想,宋微然倒有些可怜了,被一个女人如此辜负,稍微重拾一下旧爱又算得了什么呢?迷恋他的那些脑残粉们大可以说他是为了疗伤才做出监控录相里爆出的事情。做为回击顾君齐的武器没什么不可以的。
而且他操纵媒介的本事一直了得,不管前面有心之人引领的风尚是什么样子的,最后都有办法被他给扭正过来。
无论到什么时候,他的形象都是完美而高大的。
可怜了一个女人,被宋微然稍微用了一点儿心思,就彻底处于劣势。
宋景彦想起先前医院里发疯的顾君齐,冷哼一声,遇到宋微然是她的命中劫难。宋微然决意踩着她的脑袋逃出生天,阴谋的漩涡里,岂是她想逃就能逃得脱的。
他咬牙切齿的笑着:“论阴险,顾君齐这辈子不是你的对手,只怕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是你,欲达目的不惜毁掉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他转身向外走去。想起之前看的新闻,有人拿宋微然的婚内出轨大做文章,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他会有手转移媒介的注意力,血洗自己。哪里想到被推出去挡箭的又是顾君齐,千疮百孔,唯有一死。
这样可悲的一个人,遭受这样残忍的对待,当初他怎么会觉得宋微然对她袒护有佳呢?
简白在身后不停的招呼他,宋景彦也不肯听。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实在厌倦了这么一家子,厌倦了一个交际圈里的残忍与默然。
宋景彦一路出了厅门,直接开车了开宋家。
简白拿他没办法,只得过来对宋微然说:“你别怪景彦,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反以才误会你,说了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不要往心里去就是了。”
宋微然桃花眸子微微眯着,有些烦燥的说:“我先回去了。”
简白叫他吃了饭再走。
但是宋微然明显没什么胃口,抓起车钥匙离开。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可是,路上车水马龙,喧嚣不已。城市夜晚的流光总是绚烂异常,透过挡风玻璃望出去,前面的高架桥上一条蜿蜒的河流,一直蔓延到天际。
宋微然眯起眼睛看着,晕黄的灯光叫人心底忧郁。不由叫人想起万家灯火的主色调。每次晚归,车子开进小区,抬起头的时候,一面面窗里反射出的灯光多是这种晕黄如月的颜色。自己家厨房的灯光亦是如此。有的时候躺在卧室的床上望向对面的楼里,那家客厅的灯光也是这种颜色。直冲着阳台,不拉窗帘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
有的时候他对着手机浏览新闻,枕在他身上的顾君齐一边吃着零食就一边恶趣味的盯着人家看个不停。有一次还看到对面的夫妇吵架,女人堪称一身戾气,对着男人大喊大叫。最后将男人吵烦了,动手拍了两下那女人的大腿。女人便抬起脚来踢他。
顾君齐看得热血沸腾,只差跳起来过去帮忙。叨叨的说着:“竟然对女人动手,算什么男人。”接着就将矛头指向他:“如果你敢动手打我,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他冷哼一声:“平时家暴的人分明是你好不好?”
她明显是理短,哼了一声,重新躺到他的身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好戏。
对方终于有了觉悟,将阳台的窗帘拉上了。于是顾君齐急得上窜下跳,但即便看窗帘上映现的影子也要坚持将好戏看完。
而他却坚持不肯再睡在那个房间,看别人好戏的时候,也只怕自己的好戏被别人看了去。
毕竟顾君齐总是嚷着,自己是风情万种的美人。
车子上了高架桥,又随着车流缓缓的淌下去。远处的灯光犹如珠海,堆砌晶莹剔透的万丈红尘。繁华又寂寥,远远望着,总觉得跟自己没有关系。
宋微然知道,不论这世界多么乌烟瘴气,用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到时候生活一如既往,上班或者喝酒,一切如常。
心强大了,比什么都强。
宁夏背对李琛躺着,呼吸很平静,给他一种熟睡的错觉。其实只是眯着眼,不知道这一次的错误要如何弥补。情欲泛上来的时候人总是习惯不顾一切,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肉体出轨的鲜活案例。因为快感不容抗拒,再坚毅的排斥,真被人性的本能攻克的时候,也会变得道貌岸然。
她微微眯着眼睛,骨头都酸了,可是却不敢动弹一下。
好在李琛的电话又响,他赤裸着身体出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