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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只凭心中臆断而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
或许我该冷静一点,至少,抓住了证据再说,而不是就只是单纯粗暴地给他定罪。
"没有最好。我有些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让我靠着睡一睡。"沈墨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似算了般地叹了一口气,隐隐间,带有几分失望,但也有着几分不与我追究的意味。
我看着他的神情,心里的愧疚似要溢出来了一样。
以前看过一句话,大致意思就是不管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对你好,我们得认。
卡在喉咙中的那个好字即将就要被我说出来了,可是转念间,我又想到了他身上怀有蛊虫的事。顿时将那个好字吞了下去。
我可不能离他太近,不然,万一??一不小心被蛊虫爬了呢?
沈墨,对不起。
我是真的多疑,也是真的不相信你。
你是毒枭,即使你先前救我,我也觉得你是有所图,虽然。我不知道你所图的是什么,也明明知道,这是我的恶意猜测。
脚下顿了顿,我没有接过他先前的话,反而转身向外面跑去,言语间带有几分掩饰性的慌乱:"我看你这伤也耽搁不起了,要不我想找付泽帮你处理一下?"
压住心里的忐忑,我看着门口在我眼前逐渐拉进,心里隐隐升起了一抹轻松。
或许,不用面对让我愧疚的沈墨,我心里是轻松且欢喜的。
可瞬间,身后传开的声音让我脚下的步子僵住了。
"对了,你可别试图出去,不然??你还记得你上次问我的那个问题吗?"沈墨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虽然似好意的提醒。但隐隐间,却觉得有几分腐朽的味道。
沙哑的声音似从棺材中爬起的骷髅,让人感觉到一股森然。
脑子中一片空白,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警醒,我感受着倏地加快的心跳,有些僵硬的偏头问道:"哪个问题?"
"就是关于你脚迈出去的后果。"沈墨没有吊我胃口,只是很正常地陈述着,却让我忍不住愣了愣。
我脚迈出去的后果?
或许是对沈墨过于忌惮,我脑中一片空白,思绪有些迟钝,一时倒真没想起什么来,只是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沈墨似乎发现了我的疑惑,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为我年纪轻轻就健忘而惋惜。
过了片刻,他倒像压不住气了一样,用带有几分循循善诱意味的语气给我提了个醒儿:
"只要你脚迈出去半步,便会有子弹穿透你的脑袋,你还记得吗?"
我颤了颤睫毛,突然想到了他上次所说的。
"难道现在也一样吗?"我有些僵硬的转身,微有诧异的话语中含着几分不敢置信。
我根本没想到这次我主动来都还有这一茬,我还以为??我这次比上次多了一点不同,没想到,还是一样。
毕竟,我这次又不是他绑过来的,好歹还是他救过的人。
一时间,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嗯。"耳边传来沈墨淡淡的应和声,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他这正色的回答,瞬间击碎了我心底最后的一点侥幸,让我忍不住头皮发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是??我没有害你的想法啊,想要出去的初衷也还不是为了你的腿。"我微微挑眼,语气中带有几分强调。
心里无比怀疑沈墨是不是没有清楚我出去的动机,一时无比认真的给他解释道。
"我知道。"他沉吟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似是不懂我为什么要给他说这句多余的话一样。
"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我出去后杀了我?"我当即反问道,眉头紧皱,声音在不知不觉只能怪拔高了不少。
我现在,到时真的有些不懂了!我即无害,又与他没有冲突的,他为什么硬是要在我脚出门一步,就杀了我?
沈墨微微偏头,想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我,眼中仿佛干净无一物。
他缓缓道:"因为你脚踏出了房间。"
What?!
一脸懵逼地献上一个黑人问号脸。
"为、为什么?我死了,你不白救我了?"我实在是搞不懂沈墨的逻辑,他既然辛辛苦苦地从那种险恶的环境下救了我,现在为什么又要轻而易举的定我生死?
"那又有什么关系。"沈墨淡淡的看向我,眼里微微带有一丝疑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