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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痛意让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许是察觉到了捏痛了我，楚浩天松了松力道，但手却依旧将我的牢牢的，似乎害怕我溜走一样。

肩上传来两团炙热的暖意，让被冻了许久的我心里有些纷乱，一时间头脑有些混乱。

"你看着我眼睛。"突然，楚浩天沉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有几分命令，让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他。

一双深邃的眼睛撞我心上，像一个能吸进一切的黑洞一样，带着神秘和危险。

霎时，我好似听到了我心跳慢一拍的声音。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明明能在心里细细勾画出来，但还是舍不得拔出自己的视线。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先前看到那个女人从房间里出来时，你心里也是难受的。"楚浩天微蹙的眉眼里，带着我从没见过的认真和执着，

"是不是？"

一字一句，像是一串易碎的玻璃。瞬间跌坠在寂静的夜色里，炸开了脆响的声音，带着几分震慑人心的味道。

莫名的，我心里一抖，眼波微微泛开了一些波光。但随即却如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的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几分自嘲的笑意。

我有什么资格说是？让他这样的人是我，难道他顺着我的心意去做了，我还要去抱怨责怪他吗？

况且，我怎么能说我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会难过？我本就是要将他从我心里剔除的人啊，我怎么能反而表现得念念不舍和在乎？！

跟何况楚浩天这人本就做事不顾其他，只要自己随心。上次，我好不容易逼他答应推远我。这次，我若自己先表现出一丝动容，他定然不会顾及我逼他许下的诺言。

扪心自问，待他再次对我好时，我是否还能真正守住心里的那根防线？

想到这里，我睫毛微颤着垂下了眼眸，微微别开的眼："不是，我没什么好难受的。"

轻轻的声音像一片飘落在湖中的落叶，虽轻，却惊扰了整个平静的湖面。

楚浩天微微收紧了手指，几个呼吸后他松了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冷冷道："白蔓，看着我！"

我抬眼直直与他眼睛对视，皱眉压住心里那点奇怪的情绪，让自己缓缓吐出那些有点违心的伤人话："看着你又怎么样，我说没有就没有，我看到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心里很是欢喜。"语气有些激动。

楚浩天的脸色沉了沉，周身似包裹着冰一般，带着几分摄人的压迫感。我有些不自在地与他直直对视，心里突突突地跳得难受。

突然，楚浩天冷笑一声，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诡异。

"白蔓，你慌了！"他微微压下身子，与我之间的距离靠的越来越近，我仿佛都能闻道他的鼻息。

它轻轻吹拂着我耳畔的发丝，带有几分痒痒的感觉，让我的心里有些混乱。让我不由自主的偏了偏头。

莫非？我真的慌了？！

不，我没有！

我怎么会在战争还没正式开打之前，先因对方主帅的几句话而胆怯，升起了弃盔卸甲的退缩之意？！

想到这里，我倏地抬头瞪向楚浩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没有慌张。

楚浩天看着我这样，没有言语，眼底却闪过了一抹暗沉。

突然，他低下了头，那张冷峻的脸在我的目瞪口呆中缓缓放大。

我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我们俩的睫毛在打架。

"你明明就慌了！你说话的语速快了不少，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耳边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带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搅得我心乱如麻，"而且??"

"而且什么？"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接到。可刚出口，眼里便瞬间闪过一丝懊恼。

他绝对是故意的！

楚浩天突然笑了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好心情，却让我听得牙痒痒。

他近在咫尺的眼里一改先前的沉重，转而闪过一抹戏谑，带着揶揄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你接口接得那么快，不就是因为紧张吗？至于你为什么紧张，不就是因为我说中了你心里遮掩的事情吗？"

"你就是慌了！"

楚浩天的脸又近了几分，让我忍不住弯腰向后倾了倾，慌忙别开脸。紧皱的眉头隐隐带有几分嫌弃。

可心里有个小人的脸，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