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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宣,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拿那些事情来指责我?
那是我第一次,在哥哥的面前生气的吼着他的名字,第一次在哥哥的面前反抗,因为我气,我愤怒,愤怒哥哥从来不会为我考虑半分。
可是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哥哥的表情一点一点的涨红,愠怒,那双原本乌黑深幽的眸子里,此刻在我面前只剩下了仇恨和无尽的厌恶。
那是一种和之前不一样的眼神,我说不清那是什么。可是哥哥就是冷漠无情的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报复,因为你的报复,一个人死了,而我成为了帮凶!"
我愣住了。
哥哥是在责怪我。他责怪我害他成为了帮凶。
我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竟然低下了头,哭咽着声音对哥哥说:"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有多大的魔力?大概就是让自己的悔恨变的更加的理所应当,让愧疚慢慢消失。
哥哥对我说过世界上最美丽的话。我对我说话世界上最难听的话。
是好是坏都是因为一个人,自始至终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而我从开始到结束,根本就不明白哥哥心里想的是什么,或许,我不应该明白,我不想明白。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之后,我接到了沈妮的电话。
电话里,沈妮的语气惊慌失措又六神无主,我很担心她,毫不犹豫的就赶了过去。
从一个城市的这端,到这个城市的那端,我似乎回到起点,又好像重新开始的路程一样。
沈妮给我开门的时候,我发现她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十分憔悴,还有很重的黑眼圈。
她一看见我就把我抱住了,一个劲儿不停的跟我说:"怎么办?夏光我要怎么办?"
沈妮很紧张,很害怕的样子。
一开始我也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二十分钟过后,她似乎镇定了一些,我才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
沈妮看着我,委屈的眼睛突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急忙抽了卫生纸递给她,只见沈妮从沙发缝里拿出来一个东西。
我接过,拿在手上,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只看见上面显示了两条红线。
然后沈妮跟我说:"夏光,我怀孕了。快四个月了。"
"什么?"
我双眼嚯的睁大,我不是害怕,我是震惊,我看向沈妮的肚子。发现已经隆起来很大,明眼人一看就是怀孕了的样子。
我问她:"你肚子这么大了,你才知道你怀孕吗?"
沈妮擦去脸上的泪水,她说:"我一开始只是以为我长胖了,后来我也意识到了,可是我不想承认,我害怕,我想着我不验证。就不是怀孕,可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面对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我向沈妮求助,从来都是我哭诉,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沈妮这么无助害怕的样子。
"你想要留下吗?还是不想要?"
沈妮双手摸在自己的肚皮上,我发现她的眼神里,早就已经充满了怜爱。
她低头。泪水啪嗒啪嗒的流在她的腿上,沈妮说:"他想要,他想要儿子,可是万姐那边不会同意的。她一定会让我打掉,让我继续赚钱,可是??"
我问她:"你别管那个男人,你也别管万姐。你自己呢?你自己怎么想的。"
沈妮沉默了很久,她说的犹豫:"他跟我说过,会给我好生活,我生下儿子,他就跟他老婆离婚,跟我在一起,他说他妈也想要一个孙子,但是他老婆生不出来,而我也舍不得,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听后,好长时间没说话。
我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沈妮鼓鼓的肚皮,心里是几百万分的惆怅。
我阅历没有多到足够为沈妮做出什么决定,或者给予良好的建议,我只是握着她的手,告诉她,遵从自己的心意。
其实我错了。
我以为自己读了书。就有了一肚子的洋墨水,以为自己足够聪颖到认为那是一个最好的路线,一开始认为这个世界只有诗和远方,但是眼前的苟且才是应该面对的东西。
我不懂,我只是以为自己给了最好的建议,而那正是杀死我和沈妮两个人的一个前奏。
一切都是因为我说了这句话。
我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