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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夜的神识进入了混沌状态，老爷子的神识再一次出现了。

“你这小妮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折磨自己呢？”

颜如夜的神识清醒，她在混沌里面看着老爷子，却觉得他变的模糊了：“祖师爷，你为什么……”

“因为你的神识越来越强大，而我，只是残存的神识。”他咳了两声，“别说这些了，那小子对你还真是心疼，没有动你。”

如夜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想知道，自己又怎么了：“祖师爷，我的神识如此清醒，但是我的身子，是不是到极限了？”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你的灵脉和武脉正在进行修复。等到这一次之后，你的身体会有一个大的突破。会不一样的。”

“那这一次，我又要什么时候醒来呢？毕竟……圣女的大选……”

“这对你的大选当然有最好的帮助。”

“可是……”

“我活的时间也不长了，你和那小子的事情，我真的管不了。为了你们能够在一起，我可能并不能出现在你们之间，所以当你们的神识一起出现的时候，我就会消失。现在出来见你，是想要提醒你，这一次好的差不多了，你就需要特别注意你的修炼。一半的百生花，容易让你走火入魔。”

如夜点了点头，她想了想，继续说着：“那么以后若我还会出现在这个时候，你会怎么样？”

“怎么样呢？生亦很欢死亦何苦，我是不是离开没有办法自己决定，但是我知道，你没有我，也会很好。”

如夜知道祖师爷这样的伤感，他明显不想要离开的。谁也不会想要自己的生命结束。哪怕是生命结束了，他的神识也不会愿意接受死亡。

可她的神识越是强大，祖师爷的神识就会越来越不清晰了。

“这一次，我要嘱咐你的就是，不要在这个地方违反应有的天道规则。”

“天道规则是什么？”

老爷子说话，还是那么吞吞吐吐，一点儿也不直接，仿佛时间足够可以浪费掉一样。

“天道的规则就是，生老病死，爱恨别离。你执着的，都会成空，但你也不能将这些看做虚无。一个不会爱的人，是没有办法去守护天下苍生的。”

他说的颜如夜云里雾里，但是如夜明显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和反应。

“这泉眼的功效，就是好，我现在撤掉你心上的这层蒙雾，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从此往后，你和璧冀天，荣辱与共，你们的神识共同成长，你们的性命相关，再也扯不开这段关系了。”

“等等，祖师爷……”

他完全没有理会如夜的说法。“至于你师父，自然有他的因果业债。”

他不提起，如夜也有点儿想师父了。他对她的表现总是赞赏有加，他对她的关心总是无微不至。他是兄长，亲人一般的关爱。

当圣女一定要见他的时候，如夜是拒绝的，原本，给不了他什么，就也不想因为自己去要求他什么。

“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晋升的级别越高，灵脉和武脉的要求就越高，你现在落在人后面的就是药物上。除了定时要泡泉眼水，还要给自己调理的药品。”

调理的药品，如夜倒不是很担心，她在丹药上面的成就也不低于她人。她想要的功效，基本上都是匹配的，材料这个皇宫里面也不缺少。

慢慢的，如夜的神识开始模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她缓缓睁开眼睛，莫虚和李红月都在身边。

还有尧元，她叹了口气，没有和颜如夜说话，只是吩咐李红月和莫虚两个人：“好好照顾吧，她在这个时候需要好好休息，还有就是，别让殿下来打扰她。她需要清心了。”

尧元是知道的，知道她的神识和璧冀天的有联结，所以，她才这么说的。

“她已经晋级了，一个真正的晋级，只要如夜恢复好了。便没有人能够超越她。”

如夜听了，微微扬了扬嘴角，苦笑起来，“莫虚，我有些渴了。”

莫虚点头，立刻出去拿水。

如夜动了动手指，拉着红月道：“姐姐，我很困惑，我仿佛已经突破了大乘，追上了我师父。但……我的心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的困惑。为什么，我会到大乘？而且，我的神识和体力两处还是不能够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