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看了一眼外面乱糟糟的情况,"你多虑了,我只是在想,周老爷子昏迷不醒,周永梵也出了事,周家就剩你和周叔叔,你们两个不能再出事??"
周敌川冷冽一哼,转身往外面去,"那你管我做什么?"
说完,周敌川阔步走了出去。
叶岑晶伸手想要去抓他,可他的衣角从她指缝溜走,她一伸手,却铺了个空。
他愣了片刻,追了出去。
跟在周敌川身后,叶岑晶到了大楼门口。
那些人见周敌川出去,气势更加凶猛了。
周敌川愣了片刻,低哑磁性的嗓音说,"诸位,如果有事可否请你们到办公室商谈?"
人群中安静下来。
却在下一刻,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指着周敌川怒喝着,"你就是周氏的周总吧?我听说你就是水族馆项目的负责人,工地上出了事,这么多天也没个人出来给个说法,就派个小喽啰出来打发我们,我们今天来,就是来讨个说法的。"
一个老年男人抹抹眼泪,也站了出来,"我家大儿子重伤进了医院,医院说要截肢,我二女婿一条命都没了,你们这样藏着掖着不给个说法,我们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叶岑晶一听,心下有了些同情。
周敌川目光中阴冷,看着他们,唇线紧绷着也不说话。
叶岑晶咬着唇,踏出一步站了出去,"这事怪我,我是周氏的副总,之前开会,董事会把安抚各位的事情交给了我去办,是我有点私事给耽搁了,所以没有及时找你们商谈赔偿事宜,这??"
话还未落,人群中不知是谁扔了个易拉罐出来。
那易拉罐好巧不巧的,正好砸中叶岑晶的额角。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是推卸责任,他们就是不想赔偿,你们都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人群中有男人吼着。
叶岑晶痛得"啊"的一声惊叫。
她捂着额头,手指间黏糊糊的,她摊开手一看,居然流血了。
身后周敌川面色更加阴冷,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他看了一眼叶岑晶的额角,有道口子。
他转过身去,冷冽的目光扫过那些人,"谁扔的?"
也许,大家都被周敌川此刻嗜血地样子给惊愕住了,都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
在场有两个记者,见了这种情况。急忙上前来想将情况拍得更清楚些。
周敌川鹰目凌厉,重复了刚才的话,"谁干的?"
人群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站了出来,明明害怕得有点发抖,却还装作一副俨然不怕的样子,"是我,怎么样?"
周敌川见有人出来承认,唇角阴冷的笑容扩开,"不怎么样,只是想问问你,你是谁的家属?"
"我是邓临的大哥。我叫邓启,他受了重伤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他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你们却迟迟不肯给个说法,该怎么赔偿??"邓启一副谈判的样子。
"赔偿?"周敌川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般,"我不会赔偿给你!"
邓启抖也不抖了,满脸诧异,"凭什么?"
他想冲上去,却被保安拦住,他站在那里煽动人心,"我弟弟是在你们工地出的事,你们凭什么不赔偿?凭什么?你们说是不是?"
他这一煽动,那些人就附和着闹了起来,"对啊,凭什么不给赔偿?凭什么?"
周敌川冷声道,"我只是说邓家的赔偿不给,可没说你们的不给,你们这么跟着闹是想干什么?"
大家又安静下来。
邓启不服气,瞪着眼睛道,"姓周的你凭什么?"
周敌川拉着叶岑晶的手将她拽到身前,指了指她额头的伤。"我并不是说不给赔偿,只是说暂时不给,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人,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等咱们处理好你的事,你弟弟的赔偿我自然会亲自去办。"
邓启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说,"是你们不赔偿在先,这事怨不得我??"
"我们周氏里的任何一个管理层,任何一个员工说了'不赔偿'这三个字吗?没有吧?你们的家属受伤住院费,你们缴了医药费住院费吗?也没有吧?你们家属住院的每一分钱都是周氏给的,你们还在这里闹什么?"周敌川指着他们,活脱脱有领导训斥人的架势。
见他们都沉默了。
周敌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如果你们真想谈赔偿的事,麻烦各位都回医院去,叶副总稍后会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