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轻轻的落在她额上眉心的吻。
那时和她亲密的反而是她意外遇上并结下契约的莫问,莫问对她十分的亲昵。那时年幼,几乎同睡在一张床上,莫问的唇倒是和她接触过的,有时候是莫问突如其来的贴上来,但是后来都被她给避开了。那时候两人的唇也紧紧是轻轻的接触罢了,未曾有过像皇甫义这般的细密的舔舐。唯有有过一次的深入,是莫问为了她重伤,她不得不将自己的血液渡给莫问。
再然后??她进了宫,做了皇后。她和玄琪在人前是众目所视,自然举止得宜,没有什么亲密行为,而私下她和玄琪早有约定,不得冒犯。之后和玄琪亲密的人,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锦儿。之后又是和玄琪摆正身份,出了嫌隙和矛盾,算起来,她和玄琪似乎也未曾有过情人般接吻的行为。
这接吻是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也听闻过见过,可是具体如何,飘零才发现自己竟是真的不明就里。难怪被皇甫义这么问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好不容易才转了心思,肯真的接受我了,可别又不理我!"皇甫义连忙哄道。
他之前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几番表白,几番示意。可是飘零就是一直犹豫着,不肯给他确切的答案,也不肯接受他。这回她好不容易像是撇开了心事,肯正视他对她的感情了,他可不想和飘零相处的时候,把美人给得罪了,不让靠近就麻烦了。
"我有这么小气?"见皇甫义一脸赔罪讨好的表情,倒是让飘零从些微的恍惚中回过神了,她瞟了皇甫一眼,忍不住翘起了唇角,然后故作生气的说道。
"当然不是,你在我心里是最大方最温柔的。"皇甫义连忙说着,更是接近又坐近了一步,回到了刚才和飘零之间的距离。
"说的好听,该不是每个姑娘你都这么夸赞吧?"飘零没拒绝皇甫义厚脸皮的靠近,只是转头看了别的方向。
皇甫义的风流她虽未曾真正见过,但是一想起当初帮她逃出玄国的时候,他带在身边的那个漂亮的姑娘,还有和那姑娘之间亲密的行为和举止,很明显就能知道两人之间不是什么纯洁的关系。
"那这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权力好不好,我就只说给你一个人听。"皇甫义听飘零这么说,不怒反喜,更是伸手从飘零背后搂住了她,"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话,让飘零微微颤了颤。
"这种话不要这么轻易说出来。"飘零忍不住挣了挣,皇甫义却将她搂得更紧。
"我是认真的,想和你说这句话一点也不容易,你能真真切切的听这句话并接受这句话就更加不容易了。所以这绝对不是我轻易说出来的话。"皇甫义将头埋在飘零的脖颈处,飘零身上的幽香似乎能沉浸入他的骨髓一般,就像他曾经对飘零那无望的却割舍不下的纠缠不休的情意,终究是渐渐深入的融在了他骨髓之中。
飘零微微沉默,然后看了看这边的花草,那一朵红艳艳的花,开在枝头上,鲜艳美丽,似乎还能看见花上的水珠,在光下显得愈发的晶莹剔透。
要像小葵那样,不怕爱情伤人,不怕困难险阻,才配得上爱吧?飘零看过小葵之后曾问过自己,她是真的不希望有人爱她,陪她共度一生吗?不,不是的。飘零很清楚自己曾经的向往,也很明白她内心的渴望,她是真的希望能有那么一个人,肯和她一起,不论风雨荣辱,携手白头的。
只是她的愿望从未能顺遂如意。不管是和花品茗之间的杀父之仇,还是和玄琪之间互相的欺骗和利用,亦或是现在必须帮助娘亲达成目的,在娘亲与从未谋面的父亲之间谋算和争斗的时候再遇皇甫义,遇见他对她执着的爱恋,这都是她所渴望的那些的阻碍。
没有办法消除的阻碍??
因此她变得胆小,变得犹豫。想当初对花品茗的感情是那般轻易的就被她定义为爱情,是那般纯真的喜欢,连想为娘亲复仇都很义无反顾的嫁给玄琪,入宫为后。她当时哪里有过瞻前顾后的思考要不要喜欢花品茗,要不要嫁给玄琪,那时的她想到了什么,就奋力的去做。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她只要努力了就能达到目的,然后脱身和花品茗在一起,只要花品茗愿意等她,他们就还能在一起。
可是后来呢?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宫里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反复三思,她不再冲动,她有了许许多多的无奈和叹息,不再认为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就能达成目的,她开始认为人生总是意外的,不能掌控的,爱情是难测的是飘渺的。
直到皇甫义再三的表白,直到从小葵的身上,她看见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