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飘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诡异,难道这些冰柱里都冰封着人么?莫名的寒意缠绕了过来,飘零除了继续往前走。除了加大内力的运转抵御寒气竟再无他法。
而此时流月宫刑堂前飘零曾经站过的那条岔道上已经聚集了三个衣裙华丽飘逸,额坠紫珠的护法,悄无声息的站在一处,眼神不停查看着通往刑堂的那条路,却没有一人进去查找。不一会儿敛紫便也飞跃过来,在那几个护法前站定,见此情景问:"那飘零当真进去了?"
"找过了,她没回去,到这儿就断了踪迹。"一个护法看着那条路说道。
"哼!难道这就是所谓能成大器的?"敛紫冷哼一身,"不过是个找死的,真不是该说她勇气可嘉的好,还是说她愚不可及的好!"
"宫主真的没有给那女子冰魄?"刚才那护法有些疑惑的问,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一般。
"嗯。"另外一个护法开了口,神情也是有些凝重的,"宫主的话倒像是催命符一般,将那女子诱进刑堂,真叫人捉摸不透。"
"这不对啊!"敛紫此刻也收了讽刺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还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这个弟子宫主怎么说都会尽力保住才是。她没有理由会害飘零。再说我们想那般诱导飘零的时候,宫主不是忍不住出面提点了吗?她又怎会这般做,没有给飘零冰魄的话,无异于让她来送死。"
"只能说宫主比我们还要狠,我们虽有图谋却并没有想怎么伤害那女子,可宫主这一出手竟直接可以要了她的命。"一直没有开口的一位护法声音略带叹息般的说了一句,然后径自拂袖转身而去了。
"这??"最先开口的那位护法神情犹豫难测,终是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现在宫主的想法真真是越发难测了。"
"不会的,宫主不可能就这么让飘零死掉,我方才去寻她,她也根本不是想要飘零性命的态度,反倒在言语之中维护得很!"敛紫也有些困惑,然后语言颇为不善。"所以很有可能是飘零受不得激,不明就里,还未拿到冰魄护身便急于去刑堂旁雪山玉璧上找到答案,因此自寻死路!"
"不论如何,那女子死了也没什么不好,虽不知宫主在想什么,这一举动于我们却是有利的。"剩下的那个护法冰冷的看了一眼那条通往刑堂的路,"现下这种局面该苦恼的不是我们。"
"好吧。"敛紫也看了一眼那条路,"还以为会是个对手,没想到这么不堪用,这么简简单单便死了,真不知是哪里得了宫主青眼。"
说完,敛紫也一甩袖子回身又飞跃着离开了此地,而那护法却在这岔路上看了看宫主所住之地一眼,喃喃道:"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宫主??你到底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呢?"
现在这流月宫宫主真是越发的叫人看不透了,不论是多年前对待敛紫和华素的事情,还是在这期限即将到临之时对待这新收弟子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她有利的选择,她却每每出人意料之外,难道真无所图?
暗暗摇了摇头,将心中那丝丝缕缕的怀疑不安都暂且压下,起码这么多年来情况一直是对她们有利的不是吗?那么只要熬到期限到来之时仍保持这样的优势就好了。想到这里,那护法也不愿在这多留,运起轻功便如惊鸿般离开了。
可是,此刻在冰原上被众多寒气围困的飘零并未丧失意识,还在艰难的一步步向前走着,这条路到底会变成一条死路还是尚能留有一线生机从而变成一条生路真的就那么确定吗?
寒气翻涌,竟连内力也快抵挡不住。飘零只觉得一步步都迈的艰难无比,这冰原不禁冷得厉害,而且总觉得那从脚底泛起的寒流似乎要抓住她的脚踝将她冻住汲取她的生机一般诡异。
飘零看了看四周的一根根冰柱以及那冰柱中被冰封起来的神色各异的人,大多是挣扎着,身体还保持着想要前行的姿态,有一些或愤恨或不甘的蹲着捶地的也有失神或绝望的跌坐在地的,这些人神色的还栩栩如生,似乎生命一直停留在生前那一刻一般。也许这些人也挣扎过了,可是最后还是死在这冰原之上。飘零又顶着寒气迈出一步,她现在旁边那些冰柱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宫内弟子和宫主的亲传弟子装束的人了,真亏了流月宫服饰装束分明,才能让飘零看出这冰原上冰柱里被冰封的人似乎是越靠近雪山的便是在这流月宫地位越高之人。结合飘零此刻在冰原上的体验,想必这也是因为内力深浅不同,内力深厚的才能够在这冰原中撑住更长的时间,那些宫奴内力自然不如这些弟子,因此才在那冰原上早早止步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