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有如此气度?"那锦服公子将折扇一拍,"这姑娘倒不似风尘中人更不似弱质女流,生生将我们这些男子比了下去!"
"这什么玩意儿的,我是没有看懂的,那姑娘若是不要银子,爷便直接去了,省的这多事端!"开始那大汉看了半天,竟是不知那卷轴上写了什么,听那锦服公子称赞,又拉不下脸面来问,只好拍了拍桌子,冲着吟春道,"春姐儿还是快些领了我去,看看那姑娘还能有什么花招!"
"哎,这可使不得!这里这么多人呢。凭什么让你去做那入幕之宾,得此佳人?"那略微富态的中年男子不满的看了一眼那大汉,"这般性急,不若自己寻了姑娘先去快活便是。"
那大汉被说的一脸涨红,满脸怒气,但是看了一眼富态的中年男子,又生生将那口气咽了回去,只丢下了些银子在桌上,便拉起了一直在旁陪酒的姑娘,径自往厢房去了。
"这脱尘姑娘的字也有几分脱尘的意味,难得能写得出如此好字,只是可惜这字尚缺几分力气,下笔便缺了几分筋骨神韵,灵动飘逸有余,稳重方挺不足。"就在这边大汉愤愤而去的时候。一薄帘内又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正点评着花飘零的字,"不过,一介女流能有这般字迹,已是不俗,缺少几分力道也是常情。"
"这位兄台点评的好,我只觉得这字好却还找不到如何言语形容,没有想到这位兄台倒是能评价的如此妥当。"那锦服公子拍手称赞,"今日居然能在这里遇上这样绝妙的女子和兄台这般学识的人,当浮一大白!"
说着那锦服公子站起身,对着那薄帘内的男子径自举杯一饮,笑容灿烂。
"春姐儿,这姑娘挂这字出来,莫不是想与我们比试文采?"那瘦小的男子似笑非笑的问道。
"看这位爷说的,比试可不敢,我这位脱尘姑娘啊,只是向来喜好舞文弄墨诗词歌赋的,所以她先前便说了,今日登台只求知己,不取分文。"吟春接着那瘦小男子的话说道。
"知己?"那锦服男子眸光一亮,"不知如何能担得脱尘姑娘的'知己'二字?"
"这??奴家便不懂了。"吟春笑道。
"嘿,这也稀奇!到这地儿来寻知己来了!"那瘦小男子笑出声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逗弄着陪酒的姑娘道,"你说,爷可是你的知己?"
"哎,是是是!"那姑娘盯着银子笑得真是一个千娇百媚,"爷可不就是奴家贴心肝儿的知己么!"
"呦,瞧这小嘴儿甜的!"那瘦小的男子得意的笑了,"不过呀,爷喜欢!"然后那男子便将那银子塞到了那陪酒姑娘的怀里,顺带着在姑娘胸前摸了一把,惹得那姑娘一阵笑声。
"哼!"那锦服男子不禁哼了一声,颇带厌恶的推开了身旁迎上来奉酒的姑娘,低头喝了杯闷酒,不再理会那瘦小男子的言语。
"不懂?难不成你花满楼是联合着个小姑娘来戏弄我?"那富态的男子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瘦小的男子,"想要什么直白的说来,这般迂回倒真是坏兴致!"说着那富态的男子招了招手,让身边的小厮捧着一木盒便往吟春那儿去。
那小厮到了吟春面前,打开了木盒,里面竟是金灿灿的码着一溜儿的金条!约莫一盒的金条算下来,能抵得上千两的银子!底下顿时一片吸气和议论之声。
吟春见了金子,也顿时笑开了花,不禁道:"哎哟,这位爷这是??"
"拿去让那姑娘看看,爷配不配当她的知己!"那富态的男子一抬头,颇带气势的说道。
吟春眼珠子一转,便唤了紫兰过来,让紫兰带着小厮去寻花飘零了。眼下情形还不知会如何发展,不如让那花飘零自己看看这满盒的金子,也许她自己就会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
众人见有人引那小厮去了,又有些觉得好戏到这儿就该落幕了,这一盒的金子都进去了,这姑娘也该被那富态的男子给得去了,于是有的唏嘘的,有的还意犹未尽的,也有的颇觉索然的起了身自去寻看好的姑娘去了厢房。毕竟此刻已经将至深夜,大厅中的人能留这么久已是少有,此刻人走大半,大厅中便很快清静下来。
不多时,那紫兰便引着那小厮出来了,那小厮仍旧捧着木盒,回到了那富态的中年男子身边。
"怎么回事?可见到姑娘了?"富态男子见那小厮还抱着木盒,顿时收了自信满满的气势问道。
"小的并未瞧见。"那小厮垂首道。
"什么?"富态的男子有些气急,"那你都干了什么?姑娘见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