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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眼眸中闪过什么,张了张唇瓣,"你?还是想哭便哭吧。"
他话音一落下,她便再也不压抑着,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她很想告诉他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被人围着欺负,还梦见他在大火中饱受煎熬的,她很想问问他他是不是真的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想问问他小时候、年少时究竟是怎样度过的?为何典籍上从未记载过他六万年之前的事情。而他自己也从未提及过。
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她不能看到他受伤。不能看到他受苦,她一看见就觉得很难受,比她自己苦还苦。比她自己痛还痛。
她往上挪一挪小身子,两只小爪子搂上无名的脖颈,小脑瓜在那里轻轻地蹭一蹭,难过地、依赖地、缱绻地,还有一丝庆幸,庆幸那只是梦,庆幸他还好好的。
这几日她身上其实已经生出了一层细细的不大明显的绒毛,蹭在他的颈子间,柔软微痒,只是它的眼泪仍没有止住,默默地顺着他的脖颈淌进里衣,湿润泛凉。
他不晓得它那么一丁点儿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它似终于哭累了,伏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却睡得极不安稳,小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细耳一听是"不要",央求般,然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点湿凉。
它竟在梦中又哭了。
他忽然便想知道它究竟做了一个怎样可怕的噩梦,然后他便闭起眼睛入了它的梦境,瞧见里面的场景时心头不由地猛然一怔。
他终于晓得它为何哭得那般伤心。又为谁哭得那般伤心。
凤乐菱的梦境中,她哭喊得撕心裂肺,悲伤无助。她宁愿被妖魔欺负的人是她,宁愿被烈火焚烧的也是她,她替他受伤,她替他化成碎片!
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眼睁睁瞧着被烈火一点点吞噬的天尊,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唇瓣立马沁出血珠来。她要怎么办,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一只修长的大手忽然挡住了她的视线,随即头顶传来一个清浅却无比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说,"别看。"
她立马转身,瞧见身后之人是谁时。哭着笑了,然后用力地抱住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好害怕,我刚才真的好害怕!"
她呜呜大哭起来,将在现实中不敢讲的话一股脑儿全部讲出来。"你不能有事,你不要受伤,我不要你受伤!"她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他,泪眼朦胧地同他道,"更不能死!"
他不说话,她换成哀求,"我求求你,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好么?"
他喉结一动,"好。"
然后他抬手用指腹将她脸上的泪痕轻轻地拭去,低头吻在她唇瓣上的血珠上,甜腥立马在舌尖上蔓延开,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凤乐菱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止住。她怔了怔,抬起一双碧藕便圈住了他的脖子,熊熊火海中,他们吻得热烈深刻,大胆放纵,似要通个这个吻将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良久之后,他们缓缓分开,呼吸却依旧缠绵相抵,他瞧着她。目光深深。
凤乐菱看不大懂他眸子盛着的究竟是什么,却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心头一慌,"天尊方才已经答应过我了,不可以反悔!"
"嗯。"他轻道。
"嗯是什么意思?"凤乐菱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皱起眉头。
他将她的耳发别到耳后,吻了吻她的额头,"不会反悔。"
凤乐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反正你不要受伤,不要涉险,不然我会很难受。"她仰着小脸,眼睛被泪水洗过后晶晶亮亮的,一双小手抓紧他胸口的衣襟,很认真地同他道,"你若是有事,我也会活不??"
他浑身一震,紧接着将她余下的两个字"下去"吞入口中。
凤乐菱心里升起一丝甜蜜。
他松开她,一字一句同她道,"这个世上谁没有谁也可以过得很好,晓得么?"
凤乐菱摇头,如果她没有他她就会很不好,非常不好。
"你必须晓得。"他的口气从未有过的严厉。
凤乐菱仍执拗地摇头。
"你??"他那张万年都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闭上眼睛。"他忽然道。
"啊?"话题转得有点话,凤乐菱一时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