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别人,抢走了。
却被那个夺她生命的人,夺走了。
身体,心,什么都没剩下。
"他终究还是,占有你了。"钟临溪笑了,笑得天幕夜光,跟着动荡,"小念,我一度以为??最终,能胜过他的。"
"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太久,太久了。"钟临溪伸手,带着满手的冰霜,轻轻抚摸着素念酒醉发烫的脸,"怪我不忍心。一直不忍心,是我错了。"
"??占有?临溪??你在说什么?"
素念难受得想倒下。却被钟临溪吓醒了,连酒气都像在漫天冰雪中颤抖着,消融了大半。
"你不懂吗?还是想试图弥补过去?"钟临溪自嘲地笑笑,"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不懂。"
"你可知,我现在,在想什么。"
素念摇头,抱紧双臂。好冷,院内的温度在不停下降,快要冻透了。
钟临溪伸出左手。手中幻化出道流光。渐渐地,流光向周围散开,变成通透、散落光芒的剑。
"这把剑,叫月心剑。"钟临溪看着流光,像是看着陪伴多年的老朋友,"二百年来,我虽使用,但从未用它,杀过一人。"
"临溪??"素念被这话吓到,不禁颤抖着,想推开他抚摸着的手。
"门规有令,不得擅自杀戮。去他的门规。"钟临溪手持月心光剑,冷月银辉,像是都凝在了嘴角,"我现在,就很想解封,杀了他,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等??等下,临溪!"素念这次是真的吓醒了,彻底吓醒了。因为对面的钟临溪,燃起层层杀气,燃得天光,都跟着明亮起来。
"临溪,别这样,听我说!你会后悔??"
素念害怕极了,冲动之中,只能用身体挡在他身前,却再次被钟临溪一把捏住了手腕。
"告诉我,你疼吗。"钟临溪只手之力,像是要捏碎她的腕骨,"被他压在身下,也这么疼吗?"
"被压在身下???"素念听不懂,但知道事情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临溪,这是个误会??"
"误会,嗯。那,从哪里开始的误会?"钟临溪笑笑。
"从??从一开始??"素念浑身冒着冷汗,只清楚感觉到了一点,如果不解释清楚。临溪??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地在发狂,想要毁了这里,所有的一切。
"一开始,好。"钟临溪轻蔑地笑了声,"让我想想,一开始,他应该是这样对你的??是吗。"
素念没来得及动,前方人,已经收了流光,强揽过她的腰。凑近过来。
酒气,对向回旋。
温热缭绕,封闭的唇,被某种力度,狠狠地撬开。
世界,只剩下寂寥一片。呼呼风声,不断回响。
素念不敢睁眼,怕一睁眼,就掉入无尽的噩梦。在现实里,生生上演的噩梦。
心事懵懂的时候。偶然看到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拥吻,都会脸红,赶紧转过去。
但又忍不住失眠,总是回想起那一幕,就更睡不着了。
他们的表情,是那么专注,那么忘情??好像一吻,融化了天地。
素念脸红,很想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三百年了,第一次??第一次轮到自己,亲身体验了。
可却不是融化,而是摧毁了天地。
被强夺。被撕咬,甚至一直小心保护的柔嫩,都被夺去,咬出了血痕,满嘴都是血沫的味道。
躲,也躲不过。钟临溪,从没打算放过,执着地纠缠不放。
素念大脑轰鸣作响,拼尽力气,才将钟临溪推开。
双腿无力,直接瘫倒在地上,素念捂住嘴,颤抖着手,手心都是嘴上流出的血。
眼前的钟临溪,忽然陌生了。好像凶狠的野兽,温柔的气息,荡然无存。
"你??放过我??"
素念不想哭的,但泪水却在眼圈里回荡,初吻??被这么粗暴地夺走,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为了临溪,一切都愿意。可眼前这个人??不是临溪。
好委屈啊。表白,都没有听到过??心意都没确认过。所有人??都没有同意过,莫名其妙地,就被夺走了。还这么疼。
素念不想哭,但泪水却止不住,也不敢看眼前的人。
"害怕了?这只是开始。和你承受过的相比,不是差得很远吗?"
钟临溪慢慢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