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吓到你了？"段清平端起一副锦鲤画，腼腆笑笑，"不瞒念姑娘，我确实很喜欢画锦鲤，但不知??这是为什么。有时提起笔。不由自主，就调了染料，再看时，已经是锦鲤图了。"

"也许段公子??是因为喜爱它们无忧无虑，能够自在游动，心念单纯，不受凡俗所累吧。"

"正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念姑娘怎会知道？"

段清平听着素念的回答，惊讶极了。

因为你??二百年前，就是这么说的。从那时，到现在，几经流转，依然未变。

你的眼神里，也还带着和以前一样的落寞。

素念这么想着，看着段清平，眼睛有些发涩。

那个人，他还在心中，哪怕音容笑貌，性格思想，都和曾经一样，却已不是原来的人了。

他还会笑着问你，客从何处来，为何知我心。

"??缘分，大概。"素念笑着回答，却感觉已经快要不懂得"缘分"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是吗。"

段清平笑笑，也就不再多问，若有所思地收拾起画卷来。

最后一张画，却又有所不同，而且将素念拉回了现实。

素念几乎再次惊叫出声。

画上，出现了红衣女子，一袭红裙，站在风中，拈花垂首，只留得一缕侧影。

"这人，是??"

素念几乎不敢确认，但画痕来看，这是副很新的画。

"你说这女子吗。"段清平也看着红衣女子，似乎陷入躲不掉的思绪，"说来??就更不清楚。近日来，总是能梦见她的身影??呼唤着什么，看不清，也留不住。在清醒时??无意，就将她画了下来。"

"有可能是中邪了。完全未见过的人，却??"段清平扶着头，咳了两声，微微苦笑。

"你还记得她？"

"她？"段清平一愣。

"不??不，没什么。"素念感觉捧着红衣女子的画像，像是捧着火一样烫手，顿时似乎没有立足之地了，仓皇起身，"段公子，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等下，念姑娘？"

段清平愕然，感觉素念的速度，像是在逃跑一样。

记得她。这句话，很让人在意，"她"是谁，难道念姑娘，知道些什么？

想想这段时间，遇到的人和事，段清平看着红衣女子的画像，表情，不禁绷紧了些。

一夜过去，少了个身影，却很少有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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