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不说话。她的身体,与他无关,如果他真为她着想,应该放了她,而不是囚禁她。
"薇茵。"北冥月再喊了她一声。眉头以欢皱起,伸手拍了她的背一下。
顾薇茵充耳不闻,紧闭着眼,努力使自己放松身体,缓和呼吸睡觉。
她知道即使她再娇纵,北冥月也愿宠,但是他不是厉司琛,所以她不会觉得幸福,而觉得是不幸。
比她好的女子那么多,北冥月何必苦苦讨好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她。
北冥月眸光一沉,伸手拉着她的左手将她拉坐起来。
"手拿来,如果你不想厉司琛死的话。"北冥月声音僵硬地命令。
他知道北冥月是她的死穴,可是她是否知道,每次他一提起厉司琛,他就像是自己往自己的心口刺一刀?
等计划完成后,他会彻底洗去她的所有记忆,从此她的记忆只有他一个人。
顾薇茵听到"厉司琛"这个名字,眸光闪了一下,却没有动。
北冥月自顾伸手抓过她的手,将缠在她手腕的沾血纱布轻柔解开。丢在地上。
顾薇茵垂眸,面无表情任北冥月替自己换药。
其实,她也不想废着一只手再见他,再次见面的时候,她想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不让他担心,不让他难过,或者痛苦??
"就算你对我再好,日后我必定会杀了你。"顾薇茵抽回已经换好药的手,语气冰冷地说。
就凭他利用她伤阿琛的事。就该死。
"不是说要把我掰弯吗?"北冥月浅笑着问,这是她之前信誓旦旦说的。
就算她好了,她也杀不了他。
"我会让那个人对你先奸后杀。"顾薇茵动作缓慢地躺下,闭着眼,背对着北冥月冷漠地说。
北冥月听着她绝情的话,并不认为会对他构成威胁。反而觉得幼稚又可爱,一时没忍住溢笑出声。
"薇茵,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北冥月轻声细语地问,伸手想去抚摸她的头发,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停住了。
他不想做她不喜欢的事,只是有时候逼不得已。
"不能,我要睡了"她冷声下逐客令。
和平相处?他做梦去吧。
"乖乖睡觉,别试图做无谓的逃跑,后果是你无法承担的,晚安。"北冥月温柔地警告。
说完,提起药箱退出她的房间。
待北冥月离开后,顾薇茵倏地睁开眼,平静地看着窗口,微风拂动着窗帘,月光照射进来,落在白色的钢琴上,看起来很梦幻。
他还好吗?她好想他??
另一处。书房内
伊尔顿僵站瞪着亚力斯,一言不发。
亚力斯倒了两杯红酒,走到他面前,将一杯塞到他手中,得意地微笑着。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伊尔顿手掌紧抓着高脚杯,声音冷硬地问。纵吐反划。
"不是阴谋,只是将计就计而已。"亚力斯轻啜了口红酒,愉悦地说。
他被他保护得那么好,勾心斗角的根本不适合他,所以他的雕虫屑早就看在眼里了。
若不是他弟弟的"帮忙",想伤厉司琛根本不可能。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伊尔顿身体微震,有些愤恨地问,他自认掩饰得很好。
他原本只是想帮忙的,结果却变成了帮倒忙。这让他非常内疚不安。
"第一晚就发现了。"亚力斯大方地回答。
其实那是他和杰尔斯设计好的,想试探他弟弟的心思,才会让他弟弟把咖啡端给他,厨房装有监控摄像头,他弟弟一定不知道。
所以打从他弟弟一下药开始,他就知道了。
只是,看在他弟弟那么卖力地演戏的份上,若不配合一下怎么说得过去。
不过,他才发现他弟弟煮咖啡的技术原来那么好,和专业的咖啡师差不了多少,真是个意外的发现呢。
伊尔顿抓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原来他的计划全被大哥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该死的。
"看着我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很好玩吧?"伊尔顿恼羞成怒。口不择言怒问。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早已被看穿。
都是因为他的天真,才会害厉司琛受伤,害他们白忙了一场,以后救顾薇茵,应该很难吧。
"我并没有玩弄你的意思。"亚力斯以欢皱着眉,声音平静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