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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那不是梦，你会怎么样？晨光低着头，在心里闷闷地想。

"谭晨光，我忽然又有了些勇气，想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谈景述的耐心一向不错，尤其是在昨晚听到晨光的那些话后，只是现在，他必须表现的很不耐，焦躁甚至摆出在必要时转头就走的架势。但其实他是笃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笃定，笃定这次晨光，会答应他。

晨光咬了咬下唇。抬起头望着谈景述，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吸了口气，盯着谈景述的眼睛，认真回答："愿意。"

谈景述想。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啊，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有了个台阶，不急忙，不慌张。很稳当地走下来，慢慢牵住他的手，拿走他的心，很平淡，很真实，就很幸福。

"好。"谈景述微微笑着点头，然后端起那碗醒酒汤，继续慢条斯理地喝着。

晨光也收回目光，开始给墨默剥鸡蛋，只是剥着剥着，手便有些抖，嘴角也不自觉扬起来。

一如那几天，谈景述载着墨默和晨光，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送完墨默送晨光。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谈景述在送完墨默后，替晨光开了前座的车门，晨光笑了下，便也坐了进去。两人没什么话讲，各自安静着，其实心里都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距离A大也就几十米的距离，谈景述一脚油门就能到，今天却开得很慢，慢到后面的车子忍不住按了好几声喇叭。

就算再怎么磨蹭，也还是到了A大门口，晨光吸了口气，转头望着谈景述，淡淡笑道："我走了。"

谈景述"嗯"了声，晨光手搭上门把的时候，谈景述又"哎"了声。

"怎么了？"晨光发觉自己很紧张，紧张到声音打颤。

谈景述咬了咬牙，直接干脆问："我能亲亲你吗？"

"啊？"晨光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她是确定自己想和他在一起了，只是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谈景述非常扭捏地不看晨光，紧盯着方向盘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很开心，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想亲亲你，这可以说是现在的愿望。我觉得很正常。"

晨光哑然，她是知道谈景述做事比较古板，也不是说古板，就是按照步骤来，像是搞科研的，明明是学中医的，怎么一步步非得走的那么明确？

"可以吗？"谈景述突然抬眼直视晨光，眼里满含热意。

晨光知道自己不该拒绝，而且她也不是特别想要拒绝，所以她眼眸向下。颔首。

多半男女在接吻时，会倾向于男方主动，晨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静静低着头，等着他实现他现在的愿望，只是等了好一会儿，某人还是没有凑上来，拜托，再拖下去，就该迟到了啊。

"你到底亲不亲啊？"晨光装了一早上的淑女。早就有些憋不住了，转头瞪向谈景述。

谈景述"哦"了声，然后呐呐问："可以亲左边，右边，还是这里？"像是认真提问的乖学生。食指却不安分地扫向晨光饱满的唇线。

晨光忍不住脸抽，这货是真的迂腐到一定程度了吧，就算真的没有谈过恋爱，也不至于连原始的冲动都丧失了吧？

"你亲不亲！不亲我走了！"晨光有些恼，怎么前一阵子没答应时还会霸王硬上弓。现在可以光明正大亲了，却在这边来回磨叽。

"真的可以？"谈景述呼了口气，又问："会不会太快了？"

晨光之前犹豫的时候，也是考虑到这一点的，早饭时刚正式确定关系，早饭后就亲吻，是有些过快了，但是现在，谈景述来回地和她兜圈子，说来说去就是不动作，她早就没耐心了，又不是没亲过，搞得这么假惺惺，真让人烦躁地想揍人。

"爱亲不亲！"晨光吼完这句就要开车，却发现车门被锁住了。

谈景述抓对了时机，晨光恼羞成怒地转头时，他扑了上去，没错，是用的扑这个词，他单手环住她的肩。另只手拖住了晨光的后脑勺，他没有给晨光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攻进了她的嘴里。

晨光是震惊的，她原本是挺单纯的以为，谈景述最多最多亲一下她的嘴唇，却没想到，他直接上来，和她唇舌相依。

车内的喘息声渐重，谈景述有些收不住，他自控力一向好，却每次都被晨光瓦解的彻底，这次也是，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偏偏晨光沉溺在他的气味里，没有出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