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找路了。
谨寒走过几条大路,遥遥见一处宫殿灯火璀璨的,四角和吊着一个宫灯,鸾凤模样,像是墨湮的风格,谨寒抬步走了过去。
走到路口,两个侍卫叉剑挡住谨寒,道:"何人?"
谨寒见不远出阔步走过来一人,穿得是正经禁军服,"何事?"
见他走过来,两个侍卫收回了剑,谨寒道:"易大人。"
易宇微微一愣,道:"韩大人,怎么会深夜在此?"
谨寒笑笑,"皇上命我到勤政阁去,脚步慢了些,这不走丢了。"
"原来如此,易某带韩大人前去吧。"易宇说完,自己暗暗一惊。其实他随便找一个人,给她指路就好的。
"有劳了。"他明明与她的哥哥,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她就是莫名地觉得对他少些戒备,其实她们不过几面之缘分,连熟人的都算不上。
"那里不是勤政阁吗?"本来她来的时候,只是猜测,可见易宇守在这里,就确信了,可这易宇走的方向,分明离那宫殿越来越远。
"不是,那里是凤阑宫。"易宇不是多话的人,走得这一路,都再没说什么。
凤阑宫,那就是岳阑曦的寝宫了,易宇这禁军竟然夜夜守在岳阑曦的寝宫外,这在大祁历史上,算是头一遭了。要么墨湮是爱极了这位贵妃,要么,便是他的武功,已经到了不需要人保护的地步。
谨寒想到这儿。长眸慢慢眯了起来,在她看来,墨湮的武功并不算高,若他能骗过她的眼睛,那她今晚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走到勤政阁外的路口,易宇道:"便是这里了。"
谨寒淡笑着点了下头,就抬步朝勤政殿走过去。
易宇低咳出一声,抬手拿出衣襟中,那方烟紫色的锦帕,在手中握紧了,却没开口还给她。
谨寒走到门口,请门口的太监通报,守门的太监道:"韩大人请吧,皇上已经在等了。"
谨寒推门走进阁中,琉璃盏摆了两排,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谨寒看过去,却不见墨湮,也不见元海,只得缓步到屋子深入寻他。
谨寒见案上茶水已经凉了,转过隔门,烛火比外面暗出不上,金色的窗幔,在浅晕色的烛光下格外暧昧。一旁的金兽青烟袅袅,整个寝政阁格外的静,这钟离墨湮不会睡下了吧。
睡了还好些,就怕他将睡不睡。
谨寒走近窗塌,见墨湮躺在塌上,阖着眼,呼吸均匀,谨寒暗暗松出一口起,轻着脚步转身朝外,却被身后的人攥住手掌一拽,谨寒顺着这力道,就跌到了床上。
墨湮一臂握住谨寒的纤腰,抱谨寒躺到他面前,"君若,和朕打了这么久的太极,也是时候见见真章了。"
墨显不是卿尘,她想逃走轻而易举,可她不能逃啊,至少在韩家的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她开罪不起他。他这一声君若叫得她,心肝直颤。
谨寒的桃花眸妖娆地一弯,"皇上总想着要我的小命儿,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墨湮一脸无辜地开口,"朕也是无奈啊,南州城那山高水穷的,都是贵妃一哭二闹,朕也是没法子,才狠下心派你去。朕也是相信,你有保护自己的本事的。"
真能装啊,她要是死在南城了,他指不定在温柔乡你笑成什么样呢?
谨寒憋了憋嘴,"皇上已有了岳贵妃,却有来惹我。"
墨湮低头挨近了几分,唇边勾起一抹坏笑,"朕与贵妃是青梅竹马,她的话,朕多少是要听的,不过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贵妃也不是不同情答理的人。"
谨寒沉下几分神色,"君若曾是风清门的人,皇上也啊介意吗?"
国京明天才启程回西域,保不好邻走之前,在墨湮灭这儿捅她一刀,她的这个身份,只有她自己说最合适。
自剜其肉,以断敌骨。
她这般主动暴露身份,无论是对国景,对卿尘,她都胜了一筹。
谨寒刚刚被蹂躏过的嘴唇,在烛火下饱满得,如同一颗沾着薄露的樱桃,让人想忍她住咬上一口。
墨湮看的心头一跳,俯身过来,就要吻她,
谨寒眼看着墨湮呼吸越来越近,一颗心也紧绷起来,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墨湮的唇就贴到她上口她的唇,谨寒媚媚地一搡,把墨湮搡到一边,"没有名分,我可是不干的。"
别看谨慎搡着一下,搡得欲拒还迎的,用得劲可真不小,直接把墨湮和她分出了半人的距离。
支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