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好了,他却失去了近半的功力。三年前木谨寒逃跑,她的妹妹病死在床榻之上,这笔帐。他还没有跟他算!
卿尘坐在高座上,唇边笑意淡淡。
墨湮笑道:"朕怎么忘了,皇叔同西域王该是相熟的。"
自然熟,已经熟透了。一次合作,三场大战,怎么会不熟?
国景不接话,墨湮接着道:"朕也非无礼之人。两国交好之事,国公可有别的要求?"
国景道:"如此,本王便要边境了五座城池。"
赵丞相闻言,鼓气看过来,真是狮子大张口啊,五座城池,一个妖女。能抵五座城池!那五座城池,是先皇同其他皇子征战了数年才夺来的,岂能这么就还回去?
谨寒瞟过墨湮那明暗不均的脸,猜他怎么也不肯将这五座城交出去的,五座城池,换五年太平,说出去,都觉得屈辱。
谁知墨湮忽得绽出好抹笑意,"好,只要不抢韩爱卿,五座城池,就五座城池。"
谨寒额头突得一跳,长眸睁大了盯着墨湮,她好想捅死他啊!他这么害她,杀人都不见血的。
国景显然也没想到,墨湮会这么痛快地答应,眸中闪过一抹惊色,刚要开口,就听赵丞相上前道:"万万不可呀皇上。"
国景的眉角一挑,"湮帝说的话,还会不做数吗?还是,大祁的国事,都要问过丞相的意思?"
赵丞相指着国景,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他转身又欲再言,就见墨湮一抬手,语气不善:"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
说罢。目不斜视:"摆案,朕要拟契约。"
满朝皆静。
待契约拟成,众臣散去,出了大殿,皆唉声叹气。
谨寒抱着散魄,缓步走出大殿,没什么异常的神色,略有一抹愁情,隐隐凝在眉心。
墨湮说什么西域王远道而来,留他在皇宫住上几日,还说她琴艺名满天下,要她回府准备,三日后弹奏一曲。
真不知钟离墨湮打得什么算盘?那是五座城池啊,就这么眼不眨,心不跳地送人了,他想送便送,偏偏要脱她下水。呆在钟离墨湮的身边,不仅仅要斗智,还要斗勇。
谨寒上了轿,一路阖着眼,最近发生的事。都不在她起初的计划里,她只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了。
回到府中,谨寒自己烫了一壶茶,坐在案边,手指揉着眉心。
韩家一案,已经拖得够久了,她本想借墨湮的宠信,光明正大地去一次刑部,如今看来,她只能夜探尚书府了。
案上青花茶壶口的水汽一点点散去,天色也一点点由明转暗,谨寒简单用了晚饭,取出一件墨青色劲衣,抱琴腾出府去。
弯月如睫,晚风绵绵。
谨寒行至尚书府,在瓦上轻然移步,奔着挑灯的书房拂空掠起。
谨寒落下脚步,俯身掀起一片屋瓦,灯光顺着这片瓦缝照在谨寒脸上,碎发在她的侧颜上映下迷蒙的青影。
岳幽坐在木案旁,拿着一个案本在灯下细看,丝毫没有入睡的意思。
刑部尚书岳幽,已年过半百,他做为岳贵妃的生父,平日在朝堂内外,行事极为低调。九年前,他还只是刑法部侍郎,她的女人岳阑曦,也只是墨湮的侧妃。
当年韩家一案,是他经手,后被当时的尚书定了案,其中原委,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今夜只要将他带走,用七绝曲控制他的神智,便可以知道当年害她全家的人,还有几人存活于世了。从前她也来过尚书府,只是尚书府外有侍卫把守,内又侍卫巡查,并且个个武功不差,她根本没办法找到岳幽所在。
今夜,尚书府中格外安静,只是门口站了两个人,只有一种可能,岳幽在等人。
谨寒俯低了身子,等了半晌,见一人一身黑衣,从大门走了进来。
来人半低着头,尚书府院中又没有掌灯,是以看不清容貌,看这身型,该是一个女子。
等这人走进屋去,走到岳幽的书案旁,道:"大人。"
谨寒的看清她样貌的一瞬,长眸微微倏得眯起来,是红霓,她是岳幽的人。
岳幽将手中的案本放下,抬头道:"你身份敏感,以后无事,就不必月月来报备了。"
红霓低头,道:"是。"
今日是月末,她便是岳幽要等的人。
岳幽要问什么,红霓忽得朝谨寒的瞟过一眼,手在腰间一摸,再擦过手腕,一支短箭就飞射向了谨寒。有了上次的经验,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