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沉默，因为那样会更尴尬，所以只能说些别的事情，而且这事儿还挺重要的。

"出宫？"

"嗯，出去一趟，去城外走走，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云国的刺客？"

"也许吧，"傅锦玉因为水汽太重的缘故，眼睛发涩。便也只能是闭上，这才感觉到舒服些，"但也说不上，就是觉得心里面不踏实，云国使臣突然进谏，明着是递国书问候，暗中却只为见我一面，前几日又闹出云国刺客杀人的事情来，这一件件的事情凑到一块儿，可就不简单了。"

"你父王啊，就是野心太大，总想着得到更多，迟早有一天，得死在这样的心性上。"

"贪心不足蛇吞象，哪个君王不是这样？慕亦尘，你心怀天下，如今九州得了三，你满足了吗？"

"九州四海，本就该是本王的！"

"那便是了，我父皇也是君主，更是云国的天子，云国虽小，但却也是个国，贪心，野心，不满足，这种种心思，坐在高位上的人，便也都是有的，只是孰轻孰重，各不相同罢了。"

"玉儿，本王问你，若真有一天，大齐和云国开战，你如何自处？"

"我是谁？"

"嗯？"

"慕亦尘，我在问你，现在的我，究竟是云国的三公主，还是大齐的皇后？"

"自是大齐的皇后。"

"这不就得了，"傅锦玉的声音一直都不温不火的，人就靠在自己的身上，可心的距离，似乎又相差几千里之远，始终都是求而不得，"大齐的皇后，自是要向着大齐，我在云国十数年，母后未得到父皇半分宠爱，更是没有我这个公主什么好处，最终却作为废棋，丢到这异国他乡，如今不恨，便是好的了。"

"倒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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