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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母虽然说着她胖了, 但是好吃的菜做得不可少。知道今天她回来, 下午牌局都推了, 专门去菜市场买的菜, 一下午都在折腾。

最后一道菜收锅的时候，范父回来了。

范父今年五十出头，身体硬朗, 因为一直坐办公室，不苟言笑, 常年冷着一张脸，范凡凡从小就怕惨他。

见到范凡凡也只是简单的点头嗯一声，就进卧室放东西。范凡凡跑去厨房帮忙把饭菜摆上桌，顺便给她妈抱怨一下。

“你爸一直都是这个老样子，这个家除了笨笨，他谁都要说几句。”

上桌后, 范凡凡把手机放一边，不敢边看边吃。

除了范母偶尔问几句, 范凡凡照着应答, 范父基本不语，除了那只狗在他脚底下打转想吃东西，他才会脸色缓和下来。

范凡凡忍不住内心唾弃那只争宠的狗。

饭后，范母收拾着桌子洗碗，范凡凡想帮忙，却被范父叫去书房，她不停给范母使眼色。

“我先帮妈洗碗！”范凡凡赶紧说。

“不用, 我一个人可以。”范母一点也不领情，假装没看见她目光，直接拒绝，“你来反而碍手碍脚。”

范凡凡小心翼翼跟在范父身后去书房，笨狗在客厅对着电视柜下反光处里的自己影子玩闹，她存了个心眼，小声把笨狗叫过来，让它先欢快的跑进书房。

虽然没有人，但是有只狗，也能缓解下独自面对范父的压力。

她已经沦落到需要靠狗来拯救的地步。

范父站在书架前，背着手，范凡凡一进去就跟小学时被罚站一样乖乖站好。

跟她预料中一样，范父让她把自己最近的工作交代一番，她挑着好的讲，说成给公司专门剪辑。

不过还是只得到范父嗤鼻，他对于她的这些工作全部当成小打小闹。

“我也不奢求你做出什么大事，甚至你能不能把你这几年学费赚回来也无所谓，做人总是要多走走长见识，但是我希望你对自己定位清晰明确，而不是每天胡思乱想。”范父语气严肃。

范凡凡跟着点头嗯嗯两声，但并未往心里去。

范父还想说什么，狗狗却在房间里狂叫不止，被关在门内出不去，一直刨门。

“哎，带它出去，你也出去。”范父摆手，准备坐下来工作。范凡凡得令赶紧打开门，跟着狗后面就溜出去。

“你爸骂你没？”范母见她这么早出来，自己碗都还没洗完，好奇问道。

范凡凡没好气：“您说了？”

“看来是糟了。”范母一脸了然，“等下跟我出去遛狗不？”

范凡凡原本想拒绝，但是想着范父在家，不如出去。要不然玩电脑手机又要惹他老人家厌烦。

“去！”

C市杨柳区，正跟这区名一样，杨柳遍地，尤其是河两岸。

晚风暖散，河道两边人多又杂，大多都是饭后出来散步消化，带着老人小孩，牵着家里的宠物。

范凡凡跟在身后，戴着耳机听歌，不敢看手机聊天，这里人多，一不小心就容易撞到人。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范母的牌友大多都是跟她一样闲的无聊的中年妇女，除了打麻将，晚饭散步也是必做之一。这一路，范凡凡就遇到无数个阿姨。

“哟，这是你家女儿啊？长的真好看。”

“你女儿在哪儿读书啊？毕业了？在哪工作啊？”

“你女儿多大了啊？有没有能男朋友啊？什么还没有？”

范凡凡能做的，就是全程保持微笑脸，一遍遍说着：“阿姨好。”

范母还说：“往常大家都来逗狗，今天你回来，笨笨待遇都没有了。”

范凡凡：“？？？”

“不过我觉得她们有一点说的很对。”范母突然停下来，认真对范凡凡说道。

“嗯？”范凡凡等着她说一下句。

“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过男朋友。”说道这里范母叹口气，“你说你长的也有我当年几分姿色，怎么就没人眼瞎看上你？”

范凡凡：“？？？”

“大概再也没有我爸这样的男人了吧。”范凡凡也不知道她妈到底是在黑谁，再说没有男朋友这件事，她还非要强调没有过。

“其实之前那个打牌的徐姐，她家侄子......”范母开始回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