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换衣服去。

楚和光在沙发上坐下，茶几靠的太近，腿太长，只能斜放，可以见得平日范凡凡是如何坐在这里玩。

茶几上有盘子装着很多散装零食，还有好几袋瓜子。楚和光没吃早饭，撕开一包芒果干，一边吃一边看手机，等着范凡凡。

一上微博，消息照例全部999 ，点开看了看评论，再看看艾特，往下翻了翻，就看见好多人都在转一个人微博并且同时艾特他，并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出于好奇，楚和光点开。

是一份B站鬼畜区投稿，标题是【电竞毒奶之我不毒】，楚和光手机流量，没有直接点开，但是看见发这条微博po主的名字，眼里有着了然。

“短腿，你家wifi密码。”他提高声音，向范凡凡问道。

“20150817”范凡凡正在刷牙，吐掉口里泡沫，含糊不清念数字，所幸楚和光半懵半猜输对了。

一连上网，点开链接，楚和光耳机都没带，还故意把音量调到最高。

视频最开头，是up主专门调音的BGM，用他游戏id名字，配上他有一次直播时被逗笑喷水的画面。

后面的视频全部截取近一个月B站粉丝投稿的视频录播，把他说的话还有一些动作用几倍速方式不停重放。

楚和光眼底墨色愈浓，很好，不错，胆子够大。

范凡凡正刷牙，对着镜子看自己额头新冒出的痘，突然听到音乐。

有节奏，有律感，她都跟着下意识抖腿，突然感觉有点熟悉，像自己昨天熬夜赶做出来的那首。

探出脑袋，正好跟抬头的楚和光视线对上。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一人心虚，一人问罪。

“解释下？”楚和光翻转手机，把屏幕对着范凡凡。

“其实——”范凡凡在脑子中搜索措辞。

“你别说不是你。”楚和光一脸不信，“up主id饭饭呀，你从小用大的网名。”

“是我。”眼见无法狡辩，范凡凡话音一转，“送你的礼物。”

“哦——”楚和光尾音拉长，突然站起身来，直直走向她，范凡凡做出防御动作，警惕看着他。

“那我也要送你一份大礼。”他低着头，离她很近，右手缓缓靠近，触碰到她脸颊，滑落到嘴角。因为常年打游戏，手指有茧，不厚重，却让范凡凡心里一紧，她觉得整个气氛都显得有些旖旎。

“你下次刷完牙，记得把泡沫弄干净。”楚和光嫌弃搓了搓手指，立直身体，“动作快点，幸好你不化妆。”

范凡凡那口气堵在胸腔，上下不得，用手狠狠擦了擦嘴角，她真的是吃错药才会觉得这气氛不错。

很快收拾完，扎了个利落的马尾，背着她的黑色双肩包，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太阳伞，向坐在沙发上的楚和光说：““走！”

活脱脱像是带着小兵，奔赴前线。

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温度有些炽热，范凡凡一边打伞，一边问道：“你车停哪？”

太热，她现在只想上车吹吹空调。

“谁说我开车来的？”楚和光挤在她伞下，有点矮，抵到他头，“后门打出租去。”

说完，手直接接过她伞，长腿一迈，走下楼梯，范凡凡愣在原地几秒，然后跟上。

“楚和光你是个智障把？你没车你还来接我？”

他就是个智障，范凡凡坐出租车后座，看着他后脑勺想到。

******

李姨跟着楚噗噗夫妻俩住，独栋小别墅，三层楼，第一道铁门后就是花园，这个季节，正是绿意盎然，姹紫嫣红。

进去的时候李姨跟楚噗噗正在厨房忙碌，并未见到楚噗噗丈夫。

“凡凡，你随意坐，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李姨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两根葱。

楚和光去冰箱拿了罐可乐，递给范凡凡一盒维他柠檬茶。

范凡凡没接，眼珠子溜溜看着他手里的可乐。

“想喝这个？”楚和光把可乐递过去，压低嗓音，诱惑说道。

范凡凡点点头，口干舌燥，下意识舔舔嘴角，引得眼前人眼神一下子起了变化，幽深远长。

“想喝自己买呀。”这是冰箱里最后一罐，他当着她的面，刺拉一声拉开拉罐。

看着她因为惊讶称愣的表情，他笑的格外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