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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说的水池就在前面，我急忙起身手提鞋子跟上，走了几步远就听见有人在喊："在那边，就是他。"听那软绵绵的声音，我就知道要坏事，目测是那美女护士发现我跑路追出来了。

有人追来，我跟杨东慌不择路的跑，起初我还行后来觉得双腿发软，特别是小腿肚子打抖，这才想起我在被人当做实验品研究的时候，一丁点东西都没有吃，仅靠葡萄糖维持身体所需水分来支配。所以现在的我肚子里空空如也，难怪腿肚子发抖这是饿的。

杨东看我跑得吃力，回首托住我连拖带拽融入人群，在人群的掩护下尽力甩掉医院追来的人。最终钻进一条狭窄的巷子里才停息下来。

"你煤，要不是我，你就遭弄回去了。"杨东看我赤脚上全是脏污的泥巴，脚边乏红这是冷的。头发丝却被汗水打湿根根竖起就像刺猬，他说话时努力隐忍，却还是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这里是什么地方？"

"新卓市，咋了？"

新卓市，难怪我觉得这里陌生，果真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抬起头，看向巷子里远处，一路铺垫的青石板上一块接一块，边缘也就是接近滴水处貌似有一层浅薄的苔藓。

收回视线，一坨狗屎映入眼帘，大城市有人养狗这倒不是稀奇事，就之前在马路上六指告诉说那只路过的狗还嘲笑我是乞丐来的。

杨东看我不吭声又问一句道："你别说没有来过这里。"

我眉头紧锁，看手里提的新鞋子，尼玛明明有鞋子我却打赤脚遍街跑，好几次有什么东西磕得脚底好痛都没有来得及看，杨东就像拖死狗似的把老子拖起走，我把鞋子丢地上，沮丧的语气道："没来过。"说话老子把脚往鞋里套。

"嗨，别穿，走这穿过去就有水洗脚了。"

"洗你煤，我穿鞋子还需要你来管？"我恼怒，使劲把脚往鞋子里送，杨东看我发怒，表示无语，一脸嫌弃的别头看向我刚才看的方向。

穿好鞋走几步是觉得比没有穿鞋走路舒服，至少脚底不会感到冰，也不怕有东西磕脚。杨东看我穿好鞋，啧啧称奇说随便买一双的。结果我穿起刚好一脚。

我问接下来怎么做？其实我心里有打算，只要休息一阵子还是回到那个地方寻找答案。旧照相机下落不明，按道理，母亲一直在旧照相机里。她又是怎么出来的，还有她魂飞魄散消失那一刻提到黑衣人是几个意思？

杨东说接下来去租一间房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我笑了，在这种繁华地方，就我一个捡尸人能开门做生意，还得有生意上门才是。再说了，现在都实行火葬，又有多少人需要捡尸人去捡尸骨的？

杨东让我别管。跟他去就是。好几次我想问他软猬甲的事，可每一次话到口边都直接吞了回去。结果一路上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就像两个达到默契要去相同方向的路人那样子默默无语的走出巷子。

走出巷子里看见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花草一条街，还有卖鸟跟宠物狗的。

对了杨东说的水池，其实就是养鱼池。

我许久没有照镜子，走到一个大型的养鱼池边，附身看自己倒映在水里的模样。

养鱼池里一大群各种颜色品种的鱼儿摇尾游弋。一对鼓起大眼睛的金鱼，冲我吐了一个水泡，然后悄然下沉。六指隔符用意念对我说："俊仔，那鼓眼金鱼嫌弃你。说你身上有一股怪味。"

有吗？我抬起手臂嗅，的确有一股刺鼻的药味儿。

水里倒映的我一晃一晃的，把我的脸拉长缩短，还好。鼻子眼睛都在，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鼻子，不由得傻乎乎的笑了。

六指隔符又对我喊话说："那青鲤说你臭美。"

去！死鱼。

我嘟哝一句扭头就走，杨东看看鱼，看看我问："你是想买鱼？"

"对，我要买那只青鲤跟那鼓眼睛金鱼。"

杨东做东，大方的招呼老板，把我点名要的鱼儿装进口袋里，然后在把塑料口袋装半儿的水，两条鱼在水里徒劳的游来游去再也没有了之前那悠闲自在的姿态，有的是惊慌失措撞击口袋的举动。

六指笑了问我说："俊仔是打算煎来吃，还是生吃鱼片？"

我用意念答复道："你觉得怎么好吃？"

六指说："他们俩一雌一雄都慌神了，一个劲的求我给你说好话，千万别生吃鱼片，有寄生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