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宣地位为尊,可少宣偏偏是个不知如何进退应对的主,光是每日教导他如何处事应酬,便要耗废无数心血。端王素来同太子不和,在这事上冷眼旁观绝不肯插手,于是全部着落在他身上。
这样一忙,他又刻意不去理会,倒是暂时把这事丢开了十数日。可偏偏少宣在这儿只认得破军一个人,又觉得破军待他其实不错,总免不了要拐弯抹角缠着问破军的下落。让燕淄侯恨不能把他脑袋劈开看看里头装的真是稻草。抓了太子为人质下毒又时不时拿刀架在脖子上,再踩了他燕淄侯的脸面,杀了不少北晋士兵,这样子叫其实不错?
可这人好似总阴魂不散一般。好容易教训得少宣不敢再提,这一日在降臣的名单里看到梁相的名字,不由得怔了一怔,不屑之余想起有这样的父亲,就有那样的儿子——又是破军。好不郁闷。
直到最后是已经沦为阶下囚的敬文帝问起,让燕淄侯当真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