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她,她岂能甘心,"说实话,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白狐蹙眉,"沐王被朝廷带走,很快就会赶到南抚镇,你若不信便作罢,何苦来问我!"语罢,她作势要走。
玉弦岂能饶她,拽着她的手死活不撒,"我可告诉你,是你们硬是把我送这儿来,跟我家主子分开的。主子如今回来,脸色苍白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肯定是遭了不少罪。今儿个我就不依了,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便撒泼。"
"你这人怎么这样胡搅蛮缠?"白狐蹙眉,玉弦的手劲儿太大,捏得她手腕疼。可玉弦不会武功,自己若是出手,难免有恃强凌弱之嫌,到时候玉弦一状告到京城,自己在殿下跟前得吃不了兜着走。
"哎,我就胡搅蛮缠了怎么?"玉弦可不是苏婉,苏婉性子温婉,这些年如果没有玉弦的胡搅蛮缠,苏婉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所以在齐王府,玉弦也是出了名的难缠。
白狐冷眸,"撒手!"
"就不撒手,有本事你把我手剁下来。"玉弦横挑眉毛竖挑眼。蓦地,她面色一沉,"你该不会告诉我,我家主子和沐王两个吹了吧?"
白狐一愣。
玉弦愕然,"你们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会真让他们给黄了吧?"
"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不过是缘分未到,所以--"
"所以个屁啊!"玉弦一把推开白狐,"你们这帮人怎么这样不靠谱?你们要是不懂,就问我呀!活生生的拆散一对苦命鸳鸯,你们好意思吗?都说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们这是造了大孽,上头是怎么吩咐你们的?你们竟然办砸了!"
"轻点!"白狐不耐烦的低斥。
玉弦掐腰,把胸一挺,"你们自个儿办不好事,还让我轻点?我告诉你,主子不好过,我这声音就轻不了。我这嗓门就是为主子开的,你们搅黄了我主子的好事,我岂能饶了你们!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狐狸,反正我得为主子讨个公道,我不能让你们白白打晕一顿,连个气儿都不能喘。"
白狐无奈的盯着玉弦,突然面色一紧,"谁?"
玉弦一怔,快速转身。
再回头,跟前早已没了白狐的踪迹。
"竟然敢骗我!"玉弦气得七窍生烟,狠狠一跺脚,"下次别让我看到你!"不过照这样说来,主子的好事还真的黄了?那么主子没和沐王在一起?
玉弦咬唇,主子就是为了沐王来的,这会子约莫心情不太好。思及此处,玉弦急急忙忙赶去厨房,吃甜的能让人心情愉快,所以她做了甜点,赶忙给苏婉端去。
苏婉静静的坐在书案前发呆,连玉弦进来都未曾察觉。
这会子,玉弦是真的察觉了苏婉的不对劲。
"主子?"玉弦低低的喊了一声,将手中的甜点放在桌上,"主子?"她喊了两声,苏婉都没反应。心下慌了,玉弦忙道,"主子,你可别想不开。咱好不容易离开京城恢复了自由,你要是想不开一脖子吊死,那就什么都没了。"
苏婉蹙眉,轻叹一声,"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我要一脖子吊死?"
玉弦心里嘀咕:看你的样子,就是一脖子吊死的前兆。
扯了笑,玉弦道,"主子,你饿了吧?"
"有话就问吧!"苏婉瞧了她一眼,"但是不许再问有关沐王的事情。"
玉弦唇角直抽抽,明知道她想问的就是容景垣的事情。这不让问,她还问什么?可玉弦跟着苏婉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跟着的,总归多多少少学了点之乎者也。
想了想,玉弦低声问,"主子,那桃花源记奴婢背得零零落落的,不知道主子还记得么?"
苏婉刚要张嘴,突的面色一紧,当即剜了玉弦一眼。
"主子,是不是真的?"玉弦瞪大眼睛,"真成了?"
苏婉别过头去,"不说了,去干活吧!"
"知道了!"玉弦撇撇嘴,但是苏婉这表情无疑是不打自招。玉弦也知道,苏婉不愿多说,是因为当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奈何苏婉不说,白狐也不肯相告。这事她也不好掏心窝子的问,问得急了,主子又该伤心。
过了两日,便有了容景垣的消息。
人已经押解到府衙造册,等到验身完毕,就得押送安山兵器厂。流放自然不可能有好日子过,尤其是容景垣还被免为庶人。若他还是个沐王殿下,也许流放不过是囚禁监视,可惜他犯了重罪。谋逆之罪,按罪当斩,他能捡回一条命,算是幸运。
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