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
"门窗未破,我检查过,窗户是从里头反锁的。如果是有人从外头开门进来,那这门栓必有松动或者被人磨损形成的倒刺。何况副将说他是撞门而入的,那么这完好无损的门栓又作何解释?"林慕白蹙眉深思,"这算是一个典型的密室杀人案。"
"这么说,这个案子不好办!"如意凝眉,"师父,三日期限还有两日,这可如何是好?如果真的没抓住凶手,那京城内外会不会发生战乱。我听明恒说,京城外头月氏国驻扎的军队和我朝军队,已经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林慕白点了头,"没错,如果没查出真凶,京城内外就会乱作一团。月氏国云麾将军放出话来。三日期限一道,他就会举兵围宫,让皇帝给他一个交代。所谓交代,无外乎鲜血屠戮。"
如意变了脸色,"百姓是无辜的。"
"战争开始之后,行伍之人的心里没有无辜不无辜的概念,只有荣辱成败。"林慕白面色肃穆的望着如意,"你要知道,战场无父子,何况还是两国之战。然则哀兵必胜,如果真的在京城开战,我们占不到多大便宜,反而会伤亡惨重。"
"这么严重!"如意蹙眉,"那殿下岂非压力很大?"
林慕白深吸一口气,"压力是必然的,上头有皇上扣着,稍有不慎就会有杀身之祸。"这可不是寻常的小打小闹,弄不好是要成为千古罪人的。
蔷薇从外头走来,小心的关上门,"主子,乌素公主在外头候着,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主子商议。"
"重要的事?"如意挑眉望着林慕白,"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好像是副将又提供了什么线索。"蔷薇道。
"容盈让人盘问了驿馆里的所有人,除了右将军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都说没有发现异常。"林慕白眯起了眸子,"副将又能知道什么呢?"
乌素在外头等得焦灼,见着林慕白出来,当下大喜过望,"林慕白,我有消息要告诉你!"
如意隔着门在屋内站着。她大难不死逃过一劫,所以林慕白不愿她再出现在恭亲王府的任何人面前。贴着门面,她细细的听着,生怕听漏了只字片语。
只听得乌素道,"我一直盘问副将,终于从他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原来那天夜里,云麾将军曾经去找过右将军,也不知说了什么,云麾将军急匆匆的便离开了驿馆。而后右将军关闭了门窗,再不许任何人在门外伺候。"
"你是说,云麾将军苍鹰跟右将军曾经有过独处的机会?而且两人,还密谈了一会?"林慕白凝眉,"也就是说,云麾将军其实是最后一个见过右将军的人?"
"对!"乌素点头。
林慕白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当时云麾将军只字不提?"
乌素也不懂,"也许是不想被人怀疑,怕给自己招惹事端?"
"你觉得你们的云麾将军,是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林慕白反唇相讥。
乌素微微仲怔,没有答上话来。确实,月氏国的四大将军从不是贪生怕死,胆小怕事之辈。若云麾将军真的在右将军临死前见过其一面,应该不至于否认或者隐藏。
"你--对云麾将军似乎有所了解。"乌素突然回过神来。
林慕白笑得凉凉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怎么,王妃连这个都不懂?"
乌素摇着头,对于大祁的文化她确实挺感兴趣的,但是要说了解,她又知之甚少。良久。乌素才开口问道,"那么现在该如何做?"
"你是王妃,又是月氏国的公主,这个决定应该你来拿才对。"这个烫手的山芋,林慕白又不动声色的丢了出去。
"现在去军营?"乌素犹豫了一下,"或者可以亲自问一问云麾将军。"
"这件事,是副将亲口告诉你的?"林慕白问,漫不经心的捋着自己褶皱的罗裙。
"是!"乌素点头,"不过--当时乌奇和涯都在。"
手上的动作轻微一顿,林慕白抬头若有深思的望着乌素,"哦,那去一趟军营吧!不过女子能入军营吗?何况你我如今的身份,不会招致抵抗?"
"我是月氏国的公主,我谅他们也不敢怎样!"乌素转身便走,"你只管跟我来,我保你周全。"
"主子?"蔷薇蹙眉。
"那么,就去一趟月氏军营吧,只不过难免会有争执。"林慕白朝着门内开口。
等着木轮车渐行渐远,如意才开了一道门缝望外瞧。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人。师父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