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还看见陆星叶在那边眼珠子动来动去,认真听着嫂嫂哥哥的精辟发言。
对方喋喋不休,"别以为自己没靠山就任由小三爬到自己头上兴风作浪,你为人可不要太懦弱??"
"有劳三婶这么关心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三叔长期卧病,我理解你守活寡闲着没事又心痒难耐,相比于嘴上议论别人夫妻之间的事,你赶紧出去找个男人才是正经事。"
一道漫不经心中透着冷笑的声音插了进来,陆淮深一边说着一边稳稳在江偌身后站定,长臂撑在她的椅背上。
那姿势,宛如一座靠山,就是来得有点迟。
三婶顿时色变,脸上青红交加,端庄模样不见踪影,瞪着眼说:"你扯什么浑话呢!"
陆淮深一手拍在椅背上,在江偌身旁坐下,深邃冷然的目光遽然刺向她:"你又是在扯的什么屁话?有的人心眼也就那么大,胆子却不小,趁我不在为难我的人,江偌算是尊重人了,偏偏有的人不知轻重死活。"
他忽的一笑,"我看是三婶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找点事就闲得发慌。"
"行了,吵什么吵,吃饭。"陆终南出声终结了所有声音。
陆终南不喜欢江偌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江偌被百般为难的时候,他没帮腔一句,后来陆淮深来了,他也只是息事宁人了事。
陆终南同儿子媳妇的想法不一样,他希望陆淮深的老婆有本事有背景,以前的江偌一切条件吻合。
现在么,是应该换个老婆了。
二婶替三婶说了句话,让陆淮深别动气,"你哪句话听见她有为难江偌的意思呢?她不过是作为过来人给江偌一点过来人的建议,江偌毕竟年轻,很多事情处理方式上可能不成熟。"
陆淮深哼了一声没理她。
饭吃到一半,阴沉一下午的天像被割裂了一道口子,大雨如柱,倾盆而下。
坐在客厅里能清晰听见雨珠嘈嘈的声音,大得几乎盖过人声。
陆终南说:"今晚就都在这儿住下。"
江偌心里一咯噔,目光下意识地逡巡在各个人的脸上,大家似乎都没异议,可在陆家,她怎么可能敢明目张胆跟陆淮深分床睡!
她心里脑子里无一不乱,只希望陆淮深能说点什么,偷偷用眼神示意他。
然而陆淮深跟她没有心电感应,或许是压根儿不想搭理她。
江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陆终南忽然问她和陆淮深:"你们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
陆淮深回:"不急。"
两个字,再无其他。
那驾轻就熟搪塞人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被问起。
陆星叶立马搭腔说:"怎能不急,江偌现在已经23了,领了证不结婚,也不公布,不像话吧?准备婚礼耗时费力,万一江偌怀上了,到时候准备婚礼那么长的过程,穿婚纱的时候肚子都大了,不好看!"
所有人都等着他们说话,陆淮深却不动如山,扫了陆星叶一眼之后,动作斯文优雅地夹菜吃饭。
江偌的头越埋越低,觉得陆淮深是故意的。
陆星叶把目光转到她身上,"江偌,女人一生就这一次,你也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吧?"
江偌勉强咽下嘴里的东西,"我??我无所谓的。"
说到这儿,陆淮深根本不理他们,大家话也接不下去了,便才作罢。
夜里这雨大有下一整夜的趋势,江偌心里担忧留宿的事。
她吃好之后,借口去洗手间,用手机给陆淮深发了个短信,让陆淮深出来,想让他不要留宿。
发完短信江偌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坐着,等了快十分钟也不见陆淮深的踪影。
她又不好在里面待太久,只好重新回去。
见陆淮深早已吃好,正姿态放松的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江偌一股无名火蹭的从胸膛蹿到头顶,坐下后,抬腿想在桌下踹他一脚。
她不知道陆淮深是怎么察觉到她的动作的,抬手就按住了她的膝盖,江偌瞬间动弹不得。
吃过饭,老爷子叫上家里男人到书房谈事情,江偌在楼下客厅如坐针毡。
陆星叶提醒她陆淮深的房间在三楼,电梯上去右边第二个房间。
江偌点点头,只好去了陆淮深的房间等着。
她盘腿坐在床上玩手机,没过一会儿,她听见门有动静,将脸抬起来,看向门口,陆淮深推门而入。
江偌心里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