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武学火器队在三十里铺的模样也是大家都看到了,他们能怎生的攻,又能怎生的防,怕是都不可靠。”
吴达财心头火起,一点不耽搁就顶回去,“王庄火器队是差些,那是因为只有几把枪,若是枪多了,打一两轮就能杀那许多,就譬如吴某背后还有许多民夫,都在那里扔石头,若是都有自生火铳,自然又不一样。”
“既如此有用,那为何其他军镇都不用火铳?”
“那其他各镇的火炮也无甚用处,为何咱们安庆营的炮兵就有大用,不同人用起来自然不同。”
庄朝正瞥了吴达财一眼,“有何不同?这里说在北方防御东虏一旗,不能只想着村镇,万一在野地遇到,没有重步兵抵挡,火枪如何能打放,顿时便溃了。”
“那要是说野地遇到东虏,重步兵也抵挡不住,不然在铜城驿时为啥不敢离了城墙往南走,那是不是重步兵也不要了。”
庄朝正和吴达财冷冷对视,陈如烈和曾翼云盯着桌面,何仙崖从来没打过仗,听完也不知谁对,只是不停观察桌边将官的神色。
……
砰一声响,一叠文书重重砸在桌面上。
吴达财指着房门的方向怒道,“以为就他懂打仗,这衙署里面谁不是阵上杀出来的。”
文书队直房中,吴达财把改编方案一把拍在桌上,端起茶杯要喝水,一看里面是空的,一把扔回桌面,哐啷啷的转了两圈。
站在墙角的汤盛过来的拿起茶杯,提着水壶倒水的时候才发现水壶也是空的。
“进了直房就要先顾着看茶水文书,不知道自家用心,老子守门鞑子都冲不进来,你守门让个什么人都进来了,那火器队都给你教了些啥,怪不得庄朝正要糟蹋你们火器兵,井水在曹书办桌旁边!”
直房里面几个文书都不说话,门口路过的人都不敢往里面看。
汤盛闷头去打了水,小心的放在吴达财面前,吴达财端起喝了一口,放下后瞪着门看了半晌又道,“我又没说要减他的亲兵千总部,天下重步兵都他家的?老子说的是混编陆营,带那么多重甲怎么打仗,那就是不成!我管他怎么想,汤盛你给我记着……曹书办你给本官记着,承发房今天的纪要发过来的时候,要是没记录本官说的话,文书队不许签收,我要自己给余先生写条陈,又不是只有他庄朝正能说话。”
那边坐的曹书办是文书队最年长的书办,在那边应了一声,吴达财余怒未消,坐在座位上也不说话,几个书办都闷头写字,汤盛又缩回了墙角。
过了好一会之后,曹书办起身打水,偷眼打量了一下吴达财的神色,看到稍有缓和,打过水回来之后拿过一本册子,到了吴达财跟前。
“禀吴大人知道,勤王之后累积了许多往来文书,有些事耽搁不得的,已经都交办了,有些要紧条陈,小人把概要列在册上,请大人过目。”
吴达财出一口气,伸手结果册子翻看了两页,转头对汤盛道,“看到该怎么办差没有,以后跟曹书办多学着点。”
汤盛声音细微的应了一声,吴达财抬头对曹书办道,“这概要本官会细看,还有没有今日需要紧着办的。”
“这里有两项,一是军医院刚上的呈请,要建一个兵家医学,多练些伤科医兵出来,大人是在归途中已经同意的,交到承发房,何司吏的意思是在武学里面建一个兵家医科,免了另起炉灶,发回文书队请大人参详。”
吴达财接过看了看,他在途中新认了不少字,何仙崖写的回复词语简单,吴达财已经基本能看懂,这个军医院最早是吴达财在创办,所以一直隶属文书队下。
“申请的房屋钱粮都没有改动,何司吏是觉得另开医学,多出来的主管不好定下层级,牵扯他处较多,便放在武学里面建个伤科,跟其他科便是一样的,如此能快些办起来,发回军医院,让他们按这个意思改。”
“第二件是五月的时候侯大人觉得,军医院与文书队关联不大,提议将军医院转隶兵房,原本已经用印,因是吴大人你管辖,被承发房发回,说还请你补齐签字……”
“不签。”吴达财斩钉截铁,“下一件。”
“是。”曹书办一点都不意外,气定神闲的继续道,“这件是队中事务,因为势必要扩大营伍,各处缺编文书官应在不少,队内会提请开办一个文书班,第一批是一百人。”
吴达财懒懒的躺在靠背上,随口回道,“改成两百,让武学帮忙找个学堂。”
曹书办赶紧记了,翻出下一份道,“这份是中军书房转来的。”
吴达财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