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三个小时,当我回到这里的时候,不想看见烛火灭了,听懂了?"
"是。"两人一致同声。
蔓生又是一怔,骤然,心中对他感激。
此刻将烛台全都摆好燃起烛光,像是暂时得到慰藉似的,她不再担心。
妈,不怕,现在你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
??
一行人在公寓外分开行事。
车子往冯家处而去,尉容道,"你确信今天他会在家?"
"嗯,今天是周末休息,但也是我外公的忌日。"蔓生轻声说。
尉容沉默颌首。
"谢谢。"她顿了顿,接着说,"谢谢你让方秘书送来那些,还特意吩咐让蜡烛不灭。"
宜城这边有个规矩,去世的人还没有下葬之前,蜡烛要一直燃着,这样就能知道回家的路,不会再迷路。
尉容沉静望着前方,却什么也不说。
过了很久,眼看着冯家的宅子就要抵达,蔓生道,"一会儿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尉容没有意见,只是道,"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捡最利害的关系。"
车子在冯宅门口停下,蔓生朝前方道,"宗助理,麻烦你请帮我去应门。"
"您客气了,只要吩咐一声就好。"宗泉回应。
车子还停靠着,尉容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瞧,他看见宗泉去应门,也看见宅子里的人来询问,不过多久,林蔓生一个人走了进去。宗泉也折返回车内。
宗泉回头道,"容少,这位林小姐学的很快。"
尉容微笑,"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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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启振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们都远在国外念书,小儿子更小一些,是老来得子,所以十分宝贝,留在身边。
今日是冯老爷子冯祖培的忌日,冯启振家中在的人都没有出门,为了祭拜父亲。
只是这边听闻林蔓生到来,冯启振也是感到意外。要知道自从数年前,冯家和林家因为公事私事许多缘由而闹了不和,之后就少有往来。
"小舅,舅妈。"蔓生来到偏厅,她上前喊。
冯启振瞧见她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先给外公上柱香。"
亡人为大,冯启振没有阻拦,蔓生从佣人手里接过香,她虔诚叩拜上香。
祭拜过外祖父,冯启振坐在椅子里,默然看着这个多年不曾太多联系的外甥女,也在盘算她到底为何而来。
"妈妈,她是谁呀?"小男孩儿在冯夫人身边,好奇看着前来的林蔓生询问。
冯夫人也不好多说,只带着他离开偏厅。
蔓生开口,"小舅,我今天来除了拜祭外公,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出面。"
"如果是你母亲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冯启振一句话撇的干净,当真是不想管。
蔓生道,"是为了我母亲。"
冯启振眼眸一凝,蔓生接着道,"也为了我自己,为了小弟书翰,更为了我的两个表妹,还有我的小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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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车内尉容抽了支烟静待,宗泉在前方一直望着宅子大门。突然,瞧见门被打开了,宗泉唤,"容少,林小姐出来了。"
车内是散开的烟味,漂浮朦胧的白烟,蔓生道,"他答应了。"
尉容倒也有一丝惊奇,"你是说了什么,让你这位几乎没有往来的小舅,同意为你出面。"
蔓生回道,"我小舅有两个女儿,七年前才生了我的小表弟。我告诉我小舅,外人都是不可靠的,表妹们以后不知道有没有好着落,表弟年纪还轻,等到他掌事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他不扶持帮衬我,那么我们冯家以后,真出了事,也没有人能出头。虽然我姓林,可我身上留着冯家的血,我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证明外人不可靠。"
尉容笑了起来,"再厉害再叱诧风云的人,迟早都有垂垂老矣的一刻。年过半百的人,总会有许多顾忌。"
此时,前方铃声响起,宗泉他挂断后道,"容少,林小姐,方秘书和任助理那边已经将书函全部送达。"
"现在我们就等消息了。"虽然解决一桩重要的事,蔓生却不敢松懈。
"我们?"敏锐的捕捉,尉容笑道,"我喜欢这两个字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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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林逸凡这边接到董事会的致电,随即又匆匆联系温尚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