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狄咍额头青筋暴起,他的法宝印章落下,迎风便长,不过眨眼就变得巨大无比,近乎囊括十丈方圆,带着山岳之势,朝着右方下压。
任鼎山手掌虚托,一朵碧绿火焰在他掌心跳动。他的这朵火焰本是体内真火,原本与寻常真火一般无二,但自从机缘巧合,吞噬了一朵修士的本命火之后,转变成了这个模样,不仅无物不烧,还遇水不灭。
“哟呵,有两下子。”
印章之下,墨语人影显现,双掌撑起,双腿抵住地面。
“牙尖嘴利!”
任鼎山冷哼一声,手掌翻转,那朵碧绿真火脱离他的手掌,不过转瞬便掀起了滔天烈焰,直接将那十丈大小的印章,包括墨语都笼罩在内。
碧绿真火周围的虚空似乎都在融化,那些景象也开始扭曲。
“老大!”
“放心,你的法宝自会没事。”
任鼎山看了蒲狄咍一眼,知道他担心自己在这关键时刻打压与他,故意坏去他的法宝,免得日后蒲狄咍修为抵达七楼,夺取了他在五人中的地位。
我任鼎山岂是这种人?随后他又暗暗加了一句,就算是要做,也要做的干净利落,何必当着几人的面而毫不掩饰,真当他这几百年都是吃的白干饭?
任鼎山手掌翻转,猛然一握。
那铺天盖地的碧绿真火骤然缩小,只将墨语囊括在其中。
“老夫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汤显见对方不过片刻便被任鼎山和蒲狄咍两人拿下,自然大喜过望,他急忙道:“老大,我来助你!”
“滚一边去!”任鼎山看了他一眼,“蠢货,还不给老子去布阵,你以为我会杀了他?那个燕奕不对付了?我还要用他引那燕奕上当呢!”
汤显讪讪一笑,从他自己的须弥物中拿出几张符箓,和四面巴掌大的小旗。
“哦?是么?”
任鼎山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
任鼎山心头震惊,而汤显看着他的身后,表情更是同凡夫俗子见鬼一般惊惧,他颤抖着手指,嘴唇颤动几乎说不出话来。
蒲狄咍同样惊讶,“你怎么可能逃得过我法宝的镇压!?”
墨语双拳一左一右,一近一远,同时出拳,递向任鼎山和蒲狄咍。
一拳打在任鼎山的背后,任鼎山的身子仿若无骨,墨语的拳头整个没入他的衣物之中,拳罡冲刷,任鼎山的衣服轰然碎裂,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另一边,蒲狄咍双手掐动,一股股灵力重叠,在他身前竖起了无数屏障。
咔嚓......
一层层屏障咔嚓碎裂,道道裂缝在屏障之间传递,片刻后,蒲狄咍身前的屏障碎裂,剩下的拳罡真意倾泻,依旧声势浩大。
不过好在蒲狄咍自己的屏障为他争取了片刻的时间,让他得以抽身脱离,看着肆虐的拳罡真意连绵不绝,像是永无止境一般,蒲狄咍有些咋舌,这人的拳意难道每一式都用之不竭,他的真气真就浩瀚无比,如江河大渎?
“切,都是些滑不溜鳅的角色。”
墨语撇撇嘴,身子诡异一转,一脚高抬,在达到最高处时又轰然坠下。
“你以为躲在地下我就不知道你了?还是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女人都喜欢钻在地下,偷袭别人?”
地面之下传来一声闷哼,随后便没了动静,一息过后,地面裂开一条缝隙,延伸到原处。
“哗!”碎石飞溅,甘杏从里面显露身形,不过她此时狼狈非常,不仅额头上鲜血四溢,衣衫也破烂不堪,使得本就只能堪堪遮蔽身子的衣袍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硬生生给这肃杀场面增添了几分春色。
汤显见到对方的狼狈模样,心头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自作聪明,想要倚靠偷袭取胜,若是他伤上加伤,他可不敢保证任鼎山几人会在这时候去管他,若是燕奕一到,说不定还要丢下他和昏迷的岳丰,直接逃跑。
“少年人,你惹怒我了......”
任鼎山的灰白胡须飘动,眼神冰冷异常,他的那件长袍被他用了脱身之法,代替他吃了墨语一拳,本来还算过的去的一件法袍没有支撑片刻。
他此时一身黑衫,“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从我的真火中逃出来的。”
任鼎山手掌一挥,碧绿真火围绕他盘旋,竟是为他镀上了一层碧绿色的火焰外衣。
而蒲狄咍头顶印章显现,一道光芒笼罩与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