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臣的呼吸比平常更灼热了些,就落在她的颈项中,像是要将她给融化了一般。
苏睿白咬紧牙齿不敢动,等待着隔壁的帐篷里的那啥过去。
事实证明,易楠臣的克制力不是一般的好。不过两三分钟,紊乱的气息便平息了下来。苏睿白知道他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立即就想要挣开,易楠臣却并不放,哑着声音道:"让我抱抱。"
"龌蹉!"苏睿白咬牙。
易楠臣低笑了起来,道:"我哪里龌蹉了?要是龌蹉,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
苏睿白气得牙痒痒的,懒得理他。易楠臣也不在意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了苏睿白的右手,手指轻轻的捏住那小手指一点点的摩挲着。
苏睿白的手指不自觉的曲了曲,他又扳直,带着薄茧的手掌紧紧的握着,一动不动。虽然那声音仍是断断续续的传过来,但两人之间却平静得没有波澜,良久之后,易楠臣才暗哑着声音道:"睡吧。"
瞌睡已经醒来。苏睿白嗯了一声,却怎么也睡不着。手指一直被易楠臣握着,她有些不自在,过了许久也不见他松开,苏睿白犹疑了一下,轻声的叫道:"易楠臣。"
易楠臣没有答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道:"你要是睡不着,我倒是不介意运动运动。"
真的,论无耻,易楠臣要是自认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
苏睿白的脸红了红,任由他握着手指不再说话。易楠臣这厮的心思难猜,她一点儿也摸不懂。
苏睿白很快就睡了过去,易楠臣却睡不着。刚开始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他的燥热都冲往一个方向,可这会儿,却是平静得没有一点儿波澜。
手掌心中握着的手指小小的细细的,又软又滑。可它,却再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他不敢去想象,她因为这个没有知觉的手指吃了多少苦。
沉甸甸的压抑扑面而来,易楠臣一点一点的抚着那指节,良久之后,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易楠臣已经不在帐篷里。这倒是省了尴尬,苏睿白舒了口气,迅速的爬了起来。
天气不太好,本是打算下午再走的。结果一群人爬起来就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知道易楠臣那包重,苏睿白本是想帮他分担一点儿的,他却瞥了她一眼,道:"别添麻烦就是了。"
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苏睿白不再理他,等着大家一起下山。
因为走得及时,快要到山下才下起雨。雨下得并不大,但到山脚下的酒店的时候,身上的外套仍是都湿了。一到酒店大家就匆匆的各自去换衣服。
苏睿白换好衣服出来,易楠臣早就将预防感冒的药准备好放在一旁,示意她吃掉。
苏睿白乖乖的吃下,易楠臣和徐成岩打了个招呼,他们先行离开。
一路上沥沥细雨,外面冷冷清清的,车内倒是暖气十足。两人一路没怎么说话,快要到市区时,苏睿白想起和肖骁的见面,发了短信问了地点之后,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道:"我待会儿还有点儿事,就在前面的公交车站下车。"
易楠臣侧过头瞥了她一眼,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道:"到哪儿?"
"凯悦大厦那边。"苏睿白闷声说道。
易楠臣没有说话,但却也没有停车,像是要送苏睿白过去。车里并没有放音乐,气氛好像有些压抑。快要到了的时候,易楠臣才敲着方向盘懒洋洋的道:"要多久?懒得再外面吃,我等你一起回去。"
"应该要不了多大会儿。"她和肖骁,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易楠臣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苏睿白想想有些窝火,极其郁闷的道:"就算保姆也有休息的时间吧?"
还懒得再外面吃呢,她不在他岂不是要饿死了?
易楠臣没有看她,嗯了一声,闲闲的道:"保姆有,但是你没有。"
苏睿白被这句话给气倒,欠别人的志短,她闷着不再吭声。只是下车的时候故意的将车门摔得震天响。
易楠臣的嘴角微微的扬了扬,拔出钥匙下车跟在了她的身后。
苏睿白和肖骁约在一楼的咖啡厅,肖骁并未要雅间,就在大厅里视线好的位置等她。
苏睿白一起进门,他立即就要站起来,可目光落到身后拿着车钥匙的易楠臣的身上,他的目光阴郁了起来,终是没有再站起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其实时间还没到,只是肖骁来得早了。
她的语气客气而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