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躯一震,神色略显慌乱地笑道:“许是二爷喜欢独饮,可怪不着奴家身上……”
沈灵眼一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吓得陆双双更是心慌慌,忙是满眼哀求声色,举起酒杯对道:“爷,再喝几杯吧,不然奴家可吃不住罚。”
什么罚?
虽然不知,却也只好敷衍着杯来口接,连喝了四五杯后,腹中酒水烧火,这才停下吃几口菜压压酒。
梁中书醉意阑珊地笑道:“二郎耍赖不肯吃酒呢,你也去劝几杯,自家姐弟总得赏面吧。”
张巧云不依不饶地撒娇几句,只听得男人轻哼一声,芳心大乱,也只好委屈地起身移步。
见着自家堂姐坐到身旁,那苦笑神色让他心中怒火夹杂着酒水一起烧,暗道这梁中书老匹夫如何敢捉弄我姐弟。
张巧云与他虽不是带血缘的真堂姐弟,可毕竟是名义上的,哪有让堂姐陪酒耍乐的规矩。
碍于梁中书的身份,他压抑着心中不快道:“姐夫喝多了啊,怎让我七姐来劝酒?”
又对张巧云道:“七姐请回,小弟自会罚酒跟姐夫赔罪。”
说着,他沉着脸拂开张巧云端至面前的酒盏,自顾自的提起一个银壶,对着壶嘴如银河落九天一般的灌了十多秒,喉咙汩汩有声地大口吞咽。
一壶见底,他头昏脑涨地大声道:“姐夫和通判哥哥可满意了?”
“快哉,快哉,二郎果真好酒量。”梁、沈二人也不介意他失礼喧哗,一边继续劝他酒,一边又对身边几个女人灌酒。
喝道夜深时分,偏厅里的男男女女俱是酒水满腹地放荡形骸,或趴或仰或趟地放肆高声调笑,口不择言地说些淫秽话儿。
此间甚至玩起了游戏,梁、沈二人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尺{宋尺31.2cm}皮质小鞭子,头端散开条状,命角伎们跳舞,他俩则拿皮鞭在旁监督。稍有动作摇晃,便是皮鞭不轻不重地抽过去。
挨了鞭子的女人也不苦恼,只佯装尖叫一声疼痛,又欢笑媚态地来讨好。她们喝了许多酒,头晕目眩哪里还能跳舞,路都走不稳当。
此时小院里的丫鬟小厮们早都没了身影,也不知去了哪里。
腹中酒水晃荡,眼前身影重重,蹒跚着起身去撒尿放水。迷糊之中有人来搭他肩膀,一道去往茅房里放水,至于到底找没找到地方,撒在哪里也管不住了。
他撒完水回到厅上,才是发觉一直撘肩偎依着自己的不是女人,而是特么的沈灵通判,顿时恶心感爆棚,将他推了个趔趄。
好在都是醉酒状态中,沈灵叫嚷几声,便有女人来扶他,却被他顺势按倒在地,女人的媚媚叫声和他的大声笑惹得厅中气氛又是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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