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二百两的现钱,若是把他现在住的街上门铺卖掉,应该能凑足两百两。加上潘金莲的私房钱,凑合能有三百五十两。
只是这钱不能全花了,不然他和这么多人还怎么过冬?买卖还需要五十两上下的本金周转,根本腾不出五百两。傍晚从张主薄家里走得急,也没把西域香膏的价值说好,不知道那几个人会不会自觉点送银子来。
正想法设法凑银子的时候,潘金莲从偏屋虚步走出,哭哭啼啼地道:“奴家怎生买得起整根老参,就先买些参须配药吧,大郎一向身体好得很,定然能挺过来。”
姓黄的大夫补充道:“便只是一副参须配的药,也要十来两银子。这样吧,小老儿回去问问我家西门老爷,若他肯卖,我便先叫伙计送一副来。”
潘金莲欠身道谢,也只能拱手感激,黄大夫摆摆手回礼后去了。
一屋子人左等右等,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等到忍不住要叫郓哥儿去问的时候,才有个药铺伙计提了一副药上门,正是西门庆铺子上的。
“我家老爷说这幅药半卖半送,也不需银子,只要武大娘子再替他做几件过冬的绸衫就行。”
听得火气直往脑袋上窜,碍于武大郎的伤病才没有发作出来,阴沉着脸也不说话。潘金莲无奈,只能接了药包,说会叫人去上门拿布料。
晚间,这幅配有百年老参须的药汤灌进武大郎的肚子里,确实有点效果。武大郎虽然悠悠地转醒,虚弱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咳痰里带着血丝。
他拽着的胳膊,手上五指的力气异常的大,嘴里嘟嘟囔囔地含糊不清。
附耳在他嘴旁边细细地听,一边听一边嗯嗯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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