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玉又天生聪颖,完全不用陈希真来教导,所以陈希真在这里过得倒是平静。
梁红玉是个跳脱的性子,每日里和陈丽卿两个练完武功之后,就会缠着陈丽卿好生打扮,然后她自着女装,拉着陈丽卿满城游逛,野了一般的四下疯玩,本来陈丽卿是个稳重的性子,被她带得也和一个野丫头一般了,而且梁红玉有心机,在她的讨好下,陈丽卿已经完全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看了,做什么事都以她为主,从来不违拗她,在陈丽卿看来,这是在受护自己的小师妹,在外人看来,陈丽卿就是梁红玉的一个小跟班了。
转眼工夫,两年时间过去了,这一日梁红玉和陈丽卿两个从外面游玩回来,刚到家门,就见门前站着四个身着锦衣的官军,看见她们两个,立刻横刀斥道:“哪里来的书生,还不走开!”
陈丽卿最听不得人斥喝她,一瞪眼就要翻脸,梁红玉伸手扯住她,向后退开,离得远了一些,这才道:“这些官军的衣甲和我们这里军士穿着的不一样,只怕他们有些来头,我们却不要惹他们,省得给我爹添麻烦。”
陈丽卿还有些耿耿于杯,只是梁红玉抓着她的手臂,小声央求,陈丽卿这才不得不做罢,就跟着梁红玉绕路到了后宅门处,在那里进了梁宅。
梁红玉一进门,就找了家里的主管过来,道:“我来问你,来得那是什么人?”
那主管忧心忡忡的道:“听说来得人叫柳元成,是老爷当年科考的时候的同年,只是老爷考中了进士,偏偏那柳元成却名落孙山,而且他当年和老父甚好,在孝试的时候,他想让老爷私下帮他,老爷不肯,他这才落得榜。”
梁玉眉头轻皱,道:“这么说是仇人了?那他来干什么?”
主管:“这个人虽然名落孙山,但是得了机会,拜了朱勔做干爹,得到朱勔的提携,这次花石纲巡视淮安的大使就是他!”
梁红玉黛眉轻蹙,道:“那些押送花石纲的人,都是畜牲一般的东西,他们要是趁机报复,我们如何能挡得住啊。”
主管无奈的道:“我们也都知道这家伙来者不善,可是他没有让人起疑的地方,来了只谈花石纲,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梁红玉知道,这主管本来是自己的一个远亲,应了这个差事,办事的能力却是不行,问他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得道:“你下去盯着,若是有事,再来叫我就是了。”主管依命,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他知道,这半年以来,家里大小事务都是大小姐在做主,现在大小姐既然已经说话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事了。
岂不知梁红玉在主管下去之后,立时沉下脸来,向着陈丽卿道:“好姐姐,我爹爹这次的麻烦大了!”
陈丽卿还有些懵然,道:“来得那个人是应奉司的,管得是花石纲,和大人不是一个地方的,辖制不住大人,最多就是说几句便宜话,有什么麻烦啊?”
梁红玉摇头道:“姐姐有所不知,那应奉司弄得花石纲天怒人怨,也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恨了,但天子看重,地方官员拒绝不得,本来我们淮安府没有什么奇石异草,花石纲一直没有找到这里来,现在那柳元成认了朱勔做干爹,虽然他溜须拍马也能让朱勔看顾他,但是不弄出几件奇石异草的,终归要让人比下去,那朱勔的干儿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柳元成明知道淮安没有什么,却还是来了这里,不就故意要来害我爹爹吗。”
陈丽卿听到这话,再看着梁红玉那担忧的样子,急忙道:“妹妹放心,要是他敢来害大人,我就砍了他去!”
两个人正在说话,主管飞奔过来,道:“大小姐,那人走了。”
梁红玉就起身道:“姐姐先走,我去看看我爹爹。”
陈丽卿也是担心,道:“妹妹快去就是了。”
梁红玉别了陈丽卿就到了前面的书房,她虽然肆意,但是也知道事,不敢就那样进去,先叫人进去通禀,得到梁文仲的同意之后这才进去。
“爹爹!”梁红玉进了书房,就到梁文仲身前,扶着梁文仲的肩,道:“那个柳元成是来做什么的?”
梁文仲笑道:“他是公事。”
梁红玉仔细观察梁文仲的脸色,看到他笑不达眼底,不由得担心的道:“可是他给爹爹出了什么难题吗?”
梁文仲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你不要担心。”只是他虽然强作欢笑,但是眼中的忧虑却是出卖了他。
梁红玉更是担心,道:“爹爹,哥哥为人厚道,不擅这些心计,你要有什么,就与女儿说说吧。”
梁文仲犹豫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