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脚步轻巧地钻进了玉沟山。
“是他?”白解认识这人,或者说他和母亲非常熟悉,曾经有段时间,他还来家借住过,那时睡的是他的床,他和宁若竹挤在一起。
母亲一直叫他屠大哥,说他是个本领高强的猎人,有一次在野外捕猎的时候,救了回村路上碰到匪人的母亲。
不过小徐乘总觉得屠猎人和母亲过于亲近,两人说话的时候总有种亲密的感觉,对其他男人不假辞色的母亲,对屠猎人却总是笑容满面。
想到这,白解瞧了眼天空,距离接头时间还有个二三十分钟,可以跟着屠猎人去看看他要做什么,然后回到接头地点,时间也应该来得及。
论脚力,身体已经逐渐进化的白解,可要比猎人的水准强多了,一步作几步,三两步就到了几十米外,十几个呼吸间,就跟上了屠猎人的背影。
屠猎人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百米处紧随其后的白解,哼着音色苍茫的边域小调,如履平地,无视面前的艰险路况。
身上的幽影越发稠密,白解已经跟着
屠猎人进入玉沟山四五公里,前方杳然出现一条岔道,而屠猎人不假思索地钻了进去,身形突然像狸猫般灵巧迅捷。
白解暗道一声不妙,到了岔道面前,就发现失去了屠猎人的踪迹,尽管觉得有些冒失,还用意念在周围的山野搜寻了几遍,即便如此,也没有屠猎人的踪迹。
这家伙,难道早就发现我了?
白解不敢相信一个看似平常的山野猎人,竟然会有如此警觉的本事,并且还能避开他的意念。
这家伙绝不是个普通的猎人!白解确信。
白解不甘心地原路返回,一路上再次查看着屠猎人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可是发现让他有些心惊,这一路上,屠猎人竟然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就连地上的枯草都没有踩断过。
这哪里还是猎人,明明是个伪装高明的强者,就是不知道实力大概能在什么程度。
白解心情突然凝重起来,如果这人曾经有对徐乘的母亲产生过不利的想法,那么性情坚强的徐母能够抵抗得住吗?
咻咻
利刃划过空气发出的刺耳声响,让白解从沉思惊醒,来不及躲开,这几道半月状的雪纹弯刃,封堵住了白解的躲避角度,没办法,白解只能以攻代守,弹出袖子里面的短刀,振臂一挥,一圈圈圆弧般的能量波纹,像潮水般倾泻而出,和这几道雪纹弯刃产生了激烈碰撞。
轰砰!
虽说白解的反应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三成左右,但这具还是太过孱弱的躯体,无法承受住如此激荡的能量余波,全身上下绽开一朵朵血花。
“真他么的!”白解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如果不是刚才自己的注意力有些懈怠,情况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只是一次偷袭,白解就受了重伤,要是对方穷追不舍,那他只能施展那几招自损一千的禁法了。
“啧啧,董老二,这就是你选的继任者,太弱了,连本皇最下等的仆从都比不上。”一个穿着华贵,脸戴面具,身材等,声音乍一听不阴不阳的家伙,带着脸色阴沉的董老爷子,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背后走了出来。
在两人背后,还跟着四位面色肃然,目如寒冰,完全一副缄默模样的仆从。
那几把如冰晶般莹莹发亮的怪异弯刃,已经回到他们的手,上面还依稀带着白解的血迹。
白解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面色阴冷地看着董老爷子,目光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董老爷子似乎没有解释的想法,就这样正视前方,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白解脸上。
“真是可惜,本皇从来不养废物,杀了他。”这人阴森地命令道。
董老爷子似乎不想看到白解血溅当场的模样,退后几步,然后背了过去,并且还把眼睛闭了起来。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白解问着自己。
这几个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冷面仆从,像那传说的战斗兵器一样,给白解带来了令人窒息的压力和无与伦比的肃杀。
虽然只有四个人,白解却觉得他们仿佛变成了摧毁一切的兵器,再坚固的城墙,都无法抵挡住他们的攻势。
“想要我的命,你们也要付出代价!”白解看着那张华美带着些许诡异的面具,一字一句地说。
“废物,本来还想让你多活几口气,既然你想要找死,那本皇就成全你!”说完,那人对四个仆从朝白解举手挥下。
要对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