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周围,宫人侍卫皆被遣得远远的,阿斗又是一副紧紧拉着自己不放手的模样,冯大司马心里不禁有些古怪。!l~a\n^l^a*n`x^s...c!o+m~
他知道自己似乎再一次判断失误了。
在邺城时,他与镇东将军商量时,只道是皇帝遇到了什么不好公开的麻烦,所以不顾大局跑到雒阳躲避。
待到了雒阳,见到蒋琬,以为是自己前番想错了,错怪了背黑锅的刘胖子。
没想到如今看到刘胖子这副神情,自己最开始的预判似乎……是对的?
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嘴里却是说道:
“陛下但有事,只管说便是,臣洗耳恭听。”
刘胖子一听这个话,脸上的扭捏之色又多了三分:
“这里只你我二人,又没有他人,明文你不须这般拘束。”
我倒是没有拘束,只是客气客气。
但皇帝你越是这么说,反倒是显得你要说的事情不简单。
冯大司马连背脊都弯了几分,作出向前倾认真听讲的模样,放低了声音:
“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刘胖子听到这个话,神情一怔,露出惊讶之色,嘴上却是呐呐:
“是……不是……嗯,你要这么说,也算是吧?”
看着刘胖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冯大司马心里不对劲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皇帝这个模样……怎么看起来不太好意思说?
“陛下,可是有为难之事?”
阿斗闻言,满腹不知从何说起的话化成一声长叹,神情有些郁闷:
“确实是有些为难……”
然后看看冯大司马,顿了一顿,“其实这个事吧,和明文你也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
冯大司马微微一怔。
这倒是没有想到的。
这么一说,倒是得好好听听了。
冯大司马的身子再次向前倾了倾:
“陛下但请明言。”
阿斗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明文,你是知道的,长安宫城,远逾锦城,迁都长安以来,从锦城那边跟过来的宫人,颇为不足。”
“内府呢,这几年也攒了点钱,故而这两三年宫里招了不少人。”
“皇后呢,嗯,皇后也颇为贤惠,颇为大度,为了皇家子嗣着想,让人接纳了不少新人入宫。”
冯大司马的拳头顿时有些硬了。
“陛下,正事,说正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你的大老婆会主动帮你找小老婆了。
“正事?朕,我现在说的就是正事,明文你且先莫急,听我说完。”
你他妈的!
冯大司马忍了忍。¢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被冯大司马这么一打断,刘胖子又顿了一下,重新理了理思路,这才继续往下说:
“河北大捷传来,这段时间,东边有不少人来了长安。”
东边,当然是指关东。
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河北一战,可以说是把关东世家大族的最后那点希望打得粉碎。
被寄于厚望的司马懿,依靠太行险要都挡不住冯某人一年时间。
而直面汉军又无险可守的山东淮南等地,说要能反攻季汉,傻子都不会信。
关东就算是最顽固的世家大族,但凡没有与曹魏共存亡之心,都会抓住最后的时间寻找后路。
如果说,河东之祸让关东世家下定决心推举司马懿出来,阻挡季汉东进。
那么,冀州正在发生的河东之祸重现,则是彻底吓破了关东世家的胆。
王师没过来之前,人人都在诅咒蜀虏,只盼着某一天能听到蜀国忽然君臣内讧,然后分崩离析的消息。
就算没有,能听到司马懿在河北打败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