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我暗自吃惊道这下可能要坏菜,今天忙中出错,把家里床底下那瓶留着吃火锅用的液体酒精拿来了。
但也许错有错着,一瓶酒精淋下去,对面的黑影就像油锅里炸开的面糊,更加疯狂地扭动起来,仿佛一只落入网兜陷阱中的猎物,不停地拼命挣扎。
在这世上,老天若让一个人成事儿,就处处眷顾。
最近学校经常停电,临近下午放学的时段光照不足,教室里就点蜡烛,讲台上赶巧儿放着一盒火柴,我赶紧抓过来,深吸一口气,成不成只看这一下了。
控制着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我抽出一根儿火柴,对准着盒子侧面儿利落地划了下去,“啪”一朵红莲顿时盛开在手上。
“着家伙!”我手一抖,那朵红莲一闪没入黑影,一瞬间,“轰”地突然爆开一个巨大的火球,周围变得白茫茫一片。
过了好一会,视力才渐渐恢复,那黑影已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安静了,只剩一小撮黑灰与窗前一大片碎玻璃茬子,在提醒着我刚才那场恶战。
此事往后还有一点尾巴,我们埋伏在楼下的同学抓住了一个可疑分子,其实本来也抓不着他,只不过我在二楼搞出的声势比较大。
当时楼内楼外瞬间一亮,这家伙也不是什么胆大之辈,吓得嗷唠一嗓子喊了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直接没悬念地落网。
一审问,才知他之前因贪玩逃学,被学校给予警告处分,但这厮偏偏不思悔改,不知怎么打听到是我们班的同学告发他整天泡在游戏机厅里,于是晚上溜进学校有针对性地泄愤。
但据他说,泄愤是有,但并未砸过玻璃,只是往玻璃上扔了些秽物恶心恶心人而已。
人都抓着了,不管是学生还是校方,谁也没心思理会他到底扔的是石头还是秽物,都认定玻璃就是他破坏的,反正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没必要追根究底。
最后处理结果是,警告升级为记过,那家伙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觉着在老师和同学面前无光彩,便灰溜溜地转学走了。
那天完成任务之后,时间确实很晚了,大家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然而第二天,很多同学特地来问我:“哎,当时那道强烈的光,我们都看到了,你怎么玩儿出来的呀?跟闪电似的,太酷了。”
我正愁着怎么向他们解释,幸好班长过来解围:“马上上课了,你们围在这干什么!哪来那么多问题!”
然而放学后,班长让我留下,竟然有些谄媚地问道:“昨晚那个黑影是怎么回事呀,那道亮光又是咋回事啊?”
我浑身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又哗啦啦崩了一地,这个男人婆柔柔的说话方式真令人不适应。
随后我才明白,原来好奇心最重的恰恰就是班长,也难怪,除我之外,属她离案发现场最近,看见的东西也最多。
我就更加犯愁,这种妖魔邪祟,是他们普通人该知道的么?
但若是解释不透,依班长的性格,定然不肯罢休。“
这个……可能是错觉吧,当时光线很暗不是……那个亮光……可能就是要下雨天上打闪电呗,赶巧了……”我处在两难境地,只好支支吾吾地胡乱编词儿。
“嗯,我就说嘛,我们信奉唯物主义,这可是政治老师常教导的。”
见班长又恢复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彻底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班长自己给自己吃了定心丸,我的解释已经没有必要了,真是虚惊一场,但回到家里,还是要好好和小六子对此慢慢探讨出一番说法来的。
当然,如果不把一周后家里吃火锅的事件算进去,整件事儿还是解决得很完美的。
那天赶巧父亲的朋友来做客,我放学回家,见桌子上摆满了涮火锅的食材,能有一顿好吃的,自然十分高兴。
但再看桌旁的父亲,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已经把试剂瓶的液体往酒精炉里倒下一半儿了,突然发现液体的颜色和气味都不对,凑上鼻子闻了闻确认一下,立刻明白怎么回事,由于客人在场不好发作,只扭头瞪我一眼,但饭后客人一走,我就……因为场面比较暴力,此处省略五百字。
唉,天地良心啊,我不是故意忘了酒精这回事儿,可我一介初中小屁孩儿上哪儿买燃料酒精去?唉哟,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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