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情绪的一张写满痛苦的脸。

罗轩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但立马被雾尼打断了，他说等酒到了……一切再开始也不迟。

侍者带来了两杯苦艾酒……以及一小包用白纸包起来的东西。

“你先……”雾尼伸出来手来，示意让罗轩先来一口。

好吧……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罗轩拿起玻璃制的杯子，里面是清澈透明的苦艾酒，虽然他没喝过酒，但也闻出来了，这杯酒的酒味和之前在房间里的酒味不同。

他轻轻的抿了一口……就感觉嘴巴里吞进了一把刀子，在火烧一般的灼烧感之中，他咽下了这一口苦艾酒……这下刀子顺着喉咙下去了，沿着食道一路割开……最后落到胃里，可以说是所经之处都有着被刀隔开的痛感。

罗轩脸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古怪的表情，这对于第一次喝烈酒的人来说很正常。

“感觉如何，布鲁诺先生？”仿佛每一个劝别人喝烈酒的人，都想问问别人的感受。

“除了痛苦之外……没什么更多的感觉了。”

罗轩说的是实话，喝下如此高浓度的苦艾酒……无异于自虐，但这个时代许多人倾向于自虐，让身体痛苦……会让他们暂时忘记精神上的痛苦，这对诗人画家来说是常有的事情，还有致幻的神秘作用，这就让那些人更喜爱了。

雾尼笑着拆开了那包东西，“卡洛曼是我给他取的名字，因为他对我来说就和朋友一样亲切重要，但在别人眼里……他更像是恶魔的粉末，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幻觉，甚至昏迷……甚至死亡。”

他说着把那包致幻剂倒入了酒杯中……轻微的摇晃后白色粉末迅速消融在酒水中。

“但医生不就是和死亡共舞的角色么？”

话落，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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