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此摇摇头说“我很好呀,学堂我要去的,多识几个字,以后也不会被人欺负。”
孙兰没想到孙芽会如此回答,觉得也对,自己不就是读书少才被欺负了么,于是点点头走向厨灶的方向。
昨天吃了么?好像自己没有烧菜啊,厨房的洗碗布都是干燥的?早饭做什么呢?今天她有点起迟了,头昏昏沉沉的,不如就简单的白米粥加点酱脆瓜片。
今天孙芽也是起迟了,以往上学堂的时间早于姐姐的上工,因此自己是和赵牛一起走,如今反正都迟了,大不了被夫子责罚一顿,孙芽还是和孙兰一起往育苗园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澜河城不同于往日的宁静,大家都面色沉重,人群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说着。
经过李宅的时候,孙兰看着外面围了一圈的衙役,一眼还瞥见了澜河城最有名的裘仵作,她的心里一惊,有个不好的预感。
看来这李睿是出了事情,哎,该来的总会来,姐姐早点知道也好,因此孙芽并没有阻止孙兰缓缓前进的脚步。
孙兰拉起一个门口看热闹的人问道“出了何事?”
那人一听有人问就将自己看到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本来他的肚子里积攒了一肚子的热闹正愁没处说,如今恰好被孙兰打开了口子,于是就像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孙家姑娘,你是不知道啊,我今早一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你猜怎么着?李秀才暴死在自己的宅子里了!”
什么!孙兰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裂了开来,就像玻璃那样一块块碎了,莫不是自己没有答应李睿的相约,所以他走了极端,难道他当初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而自己错过了么“他,他是怎么死的?”
旁边的另一个人也插入进来说道“裘仵作说是被人挖了心,当场暴毙,他验的尸准是假不了的。”
“是啊是啊,他们家婢女不也作证说是自家小姐挖的么?”
“什么,窦家小姐,不会吧?!她哪会那么狠毒。”
“谁知道呢,反正那婢女是疯魔了,许是说的话不准,县衙还在问呢,那窦家小姐人都找不到了!”
“这下窦老爷可急着了吧?可那窦家小姐为何要如此残忍,挖心?!”
“可不是么,我刚才还听李宅的下人说,那李秀才婚后对窦家小姐并不好,而那窦小姐还是有了身孕的。”
“如此难怪……”
“我还听李宅的下人们说,李秀才许是外面有人!”
后面细细碎碎的声音,孙兰听不见了,她觉得天旋地转,不是她,不是她的原因,李睿的邀请她并没有去,李睿婚后对窦忆怜不好不是她的错,她明明已经躲了很远,可是,可是李睿他死了啊,他死了啊。
孙兰再也无法去育苗园,拉着孙芽回到了孙家,坐下来的时候才敢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因为若是当着那些人流泪真是自己也说不清,大家又会奇怪询问,干嘛替一个非亲非顾的人流泪呢?!
是啊,非亲非故,非亲非故。
孙兰抱住自己的妹妹哭道“小芽,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杀李睿的人,是窦忆怜也不是窦忆怜,孙芽明白了,肯定是那个占了窦忆怜身子的异形,可是跟姐姐有什么关系,他们婚后不好,就跟结婚后男人出轨一样,去怪那个第三者不如怪自己的男人,本来女人就何苦为难女人,还不是男人自己把持不住,经受不了诱惑。
孙芽回道“姐姐,李睿不过是你的一个前任,你又没有插足别人的婚姻,没啥好内疚的,就跟妲己祸国说妲己不好一样,明明都是那些男人的错,凭什么说女人红颜祸国,这黑锅我们不背。”
“可是,可是……”孙兰觉得自己的妹妹说的不错,可是她仍旧心里过意不去“若不是我,窦家小姐应该能过上好日子。”
“若不是你,以李睿这个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性格,姐姐,就算不是你,我想那窦忆怜还是会碰到别人,都是李睿的原因,并不是你的错。”孙芽说的振振有词。
孙兰诧异了,好像妹妹说的并没有错,自己已经跟李睿切的一干二净,确实没什么好自责的,什么时候自己的妹妹如此在理,上学堂多读书果然是没错的。
再说,孙芽想了想,如果说逼死李睿,自己也有一份,不过是想着打击打击李睿,让他不要有多余的时间骚扰自己的姐姐罢了,哪想到他学堂办不下去,家里又遭横祸,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后来的那几天,孙芽也是郁郁的“灰鸽,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