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食腐为生,其唾液有剧毒,可令白骨成泥。临衍一拍大腿,道“我说呢,照理说整个丰城的墓葬都在慈安寺不远的一座山丘上,当年大公子新丧,章家包了慈安寺整整三天做法以慰亡灵。原来他们要他的尸身!”
可若是如此推断,他们直接将那尸身刨出来不就得了,犯得着还专门扣个人?朝华还没开口,却见一枚石子从天而降。临衍也抬起头,又一枚天青色瓦片落了下来,朝华走到稍远些的地方,只见北诀猫在人家家墙头,颤颤巍巍地朝二人挥了挥手。
“北诀!你在做什么!给我下来!”临衍朝四周看了看,此巷子地处偏僻,送蔬菜的老伯方才刚走,晌午时刻,想必周围没有人什么人。朝华看得呆了,临衍压低了嗓门又喊了一遍,北诀招手,冲二人比了个“过来”的口型。
“……你师弟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朝华笑得十分幸灾乐祸,临衍铁青着脸,仰头看着北诀。后者亦有些惴惴,瞥了一眼四周,悄声道“师兄,往北去一条叫沙子巷的地方有个姓张的嬷嬷,师姐他们好容易在前厅拖住了其他人,你们快去找她问问!”临衍震惊,这私自闯人家后院的事,怎的天枢门弟子一个个玩起来如此心安理得?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江湖技?
朝华也是震惊,这调虎离山之技,此辈弟子施展起来颇为顺手,到底一个个都是从的谁?她眨了眨眼,对北诀伸出手“你不同我们一起去?”
“……我的脚卡花盆里了,一时半会出不来。你们先去,我,我再想想办法。”
“……”
待二人好容易将北诀拽出来的时候,北镜也恰同明汐一起由前门绕到后巷。天枢门此辈弟子的默契甚好,朝华想,上房揭瓦,斗鸡走狗,门中想必藏了一位高人。
北镜颇为嫌恶地瞥了一眼朝华手中的糖葫芦,明汐颇为嫌恶地瞥了满身是土的北诀一眼,北诀摸了摸鼻子,道“师姐你所料真对,章家人防着我们就跟防贼似的。我好容易找到大夫人的生火丫头,她被我吓了一跳,时间紧急,我迫不得已对她用了点咒术,该不会受罚吧?”天枢门弟子,若非必要,必不可对凡人施以咒术。北镜摇了摇头,道“我们目睹了人家一场又一场家丑,人家有所顾忌是自然的。还好你能记得路出来。现在可问到什么了?”
“往北去有一条沙子巷,住了一个姓张的嬷嬷,她是大夫人的贴身嬷嬷,前几年才告了病出来养老。她说,当年大公子夭折,夫人太过伤心,无论如何也不愿将大公子孤零零一人埋在西郊的墓里,后来老爷好说歹说,将其尸身供奉在慈安寺的倒佛塔中,她才安心。这世上只有她同大夫人知道章博远的尸骨埋在哪里,我们去问问她,自然就能找到这个‘彭祖’。”言罢又问道“三夫人她……可有回家了?”
北镜摇头道“能怎样,出了这种事,自是家法伺候,我们也管不上。”朝华见她面色严肃,便也不好将糖葫芦递给她。临衍见了,接过她的糖葫芦,塞给明汐,道“赶紧吃完走,给门中人飞个纸鹤,我们去慈安寺。”
明汐接了糖葫芦,正自震惊。我也不喜欢吃甜的,师兄此是在讨好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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