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那时粉袖纷扬,鼓声震天,震得章老太太差点一口老血呕出半条命。
而至于这样一个恨不得将之拆皮扒骨的少年纨绔,章家又为何定要将二姑娘送过去,其中隐秘则就不为人道了。
“师兄怎么识得那是魇术?我瞧门里大家走南闯北降妖除魔,怕是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你怀君长老除了醉心武学,平日素也爱搜集些稀奇古怪的民间话本山河志怪。临衍闲来翻阅过不少,曾在一本四方集中读到些许失传了的民间秘术,亦曾在这本集子中找到了一本做了详细批注的春宫画册。当然后者这么奇怪的事情他自是不会讲。
沉沉的木门敲得咚咚作响。月笼如纱,无人应门,临衍深吸了一口晚间潮湿的空气,道“我总觉得这事蹊跷,太多巧合撞在一起,仿佛有人织好了一张网,就等着请君入瓮。”
“请我们入瓮?”
“还不一定,”临衍拉过明汐的,那曾被臭道士用唾沫画了符,后来又被彩云嫌弃的手掌上空无一物“附身那小姑娘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人应该没动杀心,否则以当时的情况,你北镜师姐怕是要见血。”
明汐只觉背上汗毛倒数,温夜的风却仿佛更冷了些“那他想干嘛?传话?”
“我更好奇传的是谁的话。魇术可以驱动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那姑娘告诉我们的事情,想必是她想说而断不能告诉其他人的隐秘。章二小姐久居深闺,即便是自己的婚事想来也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若当真偷跑出来是为了穆文斌……”
“那此门必须得敲上一敲。”初春于蝉声太早,如此,那飘了清甜花草气夜便显得静谧而诡谲了些。明汐深以为然,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又尴尬地咽了口口水。——相比章家之事,他尤为想知道那传话之人是怎样的恬不知耻面如城墙,连调戏天枢门里镜师姐这种事都能下得去手,此妖物不除,必然难以平息他崩裂的三观。
还是太静了,长长的青砖高墙压得人喘不过气,浓夜如墨,落针可闻。明汐清了清嗓子自己壮了壮胆,忽听临衍道“你可有牵过姑娘?”
“……什么?”
“罢了,”临衍摇了摇头“想必不曾,当我没说。”
“……”临衍觉得师兄怕是也被妖物附了身。
“昨日那道士拉着我一同胡扯,我总觉怪异,现今想来,那恐怕也是这局中一颗棋子,好为我等铺好路,就等着把事实真相一一摆给我们看了——倒也有趣。”
——所以这同牵姑娘有什么关系?明汐没敢问。
“这该是两拨人。在章家闹事的,给我们传话的。自古闹事无外乎几种目的,兴风作浪,搅乱一滩浑水——引蛇出洞。”
“……白毛狐狸精。”临衍闻言,赞许一笑“妖物若非贪一口生气,平日里也不会往人多的地方挤,它这急慌慌地出现在章家又被北诀追着削掉了大半块毛,图什么呢?”
明汐瞧着由高墙边探出的一支枣树枝,花季未到,嫩叶方长成。他蓦又回头问临衍道“话说回来,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约人月圆之时?万一明天下雨怎么办?——师兄你说我去不去?”
临衍微微一笑“到时再说。”言罢又道“你可有听说过一个名字叫林墨……”话还没说完,那扇沉沉的漆朱绘金的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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