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你早日超生哈……”我轻声地念叨了一句,也算是我对他将死的一番祝愿。
说着我便低头下来,伸手想扯下他的那颗翠色珠子。
可这珠子似是被极好的工艺给嵌进了腰带,我左扯右抠的,怎么都弄不下来。
于是我干脆撸了袖子上来,想连着腰带一起拆了,偏偏这时,这人动弹了一下。
我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松,一屁股便坐进了泥泞中。
我滴个乖乖,我的裙子!我的鞋!
略带狼狈地起身,他还是未醒。
于是我鼓起勇气,继续拆他的腰带。
大约是从未跟男人隔得如此之近,我竟然对一个死人,啊呸,快死的男人感到害羞了一把。
好在这腰带快给解开了,我松了口气,正打算拿了腰带走人,一只冰凉还带着泥泞的手便攥住了我的手腕。
诈尸啊?
“你解了我的腰带,还想走?”他的声音低沉,有气无力,还咳了两下。
毕竟是我偷他的东西,顿时有些心虚“我、我只是借来看看。”
“借?”他仿佛觉得很好笑,手中一紧,我的手腕只觉得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痛。
“嘶……你拿什么东西扎我?”我抽了手,可手腕处已经多了一道血口。
“你说呢?”他挣扎着坐起身,捞了捞自己被泥水浸泡过的头发,连他自己都有些嫌弃了。
“你伤那么重,竟然还伤别人,真是……”我有些恼了,心疼地看了看我的手腕,原本白皙的手腕现在多了一道血口,该不会留疤吧?
也不知道他指尖究竟藏了什么利器。
他笑着抬手,给我看了看他指尖的一枚半指长的刺“这个,叫鬼皇刺。”
他竟不是凡人,而是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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