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把握担保这些寒门子弟不会变质,所以某种意义上,杨旷的决定是正确的,正因为两年后有一场大战,所以才要在这段时间极力追求平衡安定。
亥猪看着他道“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我不想稀里糊涂的在这件事的漩涡中不知所措,你要是有什么知道的,现在就告
诉我吧。”
“你真想知道还是凑个热闹,你不是向来喜欢悠闲吗?怎么这个时候又开始找事了?”巳蛇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想法。
对此亥猪的回答是“我的确不喜欢多事,可也要分大事小事啊,你看看这件事都闹得多大了,自从三年前以来是清闲了不少,可每次有一点动静都能闹得很大,这种感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特别是知道的越少的时候。”
巳蛇静静的看了会他,笑道“你也知道不知局面的痛苦啊,那也行,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这件事的始末,但是这也代表你要参与的事会变多,并不是说一定会有事,但几率会很高,关键是主子也知道你的态度。”
“我从来不担心主子那边,我对主子的信任,超乎你们任何一个人。”亥猪此话不是虚言,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也想着要为局面付出一份力,他的慵懒只是对于生活,而不是对于主子。
巳蛇点点头道“那好,我便告诉你。这件事的始末,全是因为吏部尚书李玄武的建议,你也认识此人,原来是响应叛臣姬冉的士族中人,主子宽厚,赦免了他的罪,并给了他吏部尚书的职责将功赎罪,这些年也算是立功不少,因此这件事,其实是他李玄武一手造成的。”
“原来是此人,那么他又是为何要提议?”
“恐怕是因为张先生吧,野火的调查中发现这两个孤僻的人私下里交情匪浅,按照我们的推测,多半是张先生对李玄武的提示吧,毕竟张先生是主子的师弟,是最了解主子的人之一,能有这份敏锐,应该不会是李玄武自己。”巳蛇回答道“而且在张先生离开洛阳前往北境的时候,似乎只有李玄武送别了他。”
对于张先生,野火的人都知道此人与杨旷的关系不浅,同门的师兄弟情谊,加上曾经身为敌人的恩怨,亥猪也差不多能领略一点,毕竟他还帮助过张奕之关于立后之事,也算是跟张先生有些许的交情,甚至是让对方欠下了一份人情。
“亥猪,你对张先生,怎么看?”
“嗯?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亥猪一方面好奇,一方面也有些警惕,被莫名其妙问话当然会有这种反应。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对张先生很有兴趣,你跟他相处过一段时间,想必比我更了解他,野火的档案缺失对很多人的记载,所以我想从你的口中得知一些罢了,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巳蛇却很有意味道。
亥猪想了想,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不方便的说的,据我对他的了解,张先生是一个仇恨心很重的人,他的目标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灭了北唐,甚至对此的执念有些癫狂,但是癫狂之中,他又给人一种很理智的感觉,就像是那种疯癫天才一线之隔的感觉。”
“他危险吗?我是说对大商而言。”
“不不不,他对大商毫无威胁。”亥猪摆摆手很果断的回答道“你不必套话,他根本就不是大商的敌人,相反大商若想完成霸业,似乎更需要他的帮助,你也知道主子对他的重视,灭唐之战,估计他怎么说也会是主角。”
巳蛇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会,道“我同样很敬重张先生,洛阳很多人都是如此。其实他之前作为敌人的身份并没有人在乎,只是他性格太过孤僻,让人有些敬而远之罢了,我只是尽职的去调查一下。”
“我明白你的考虑,你不必每件事都向我解释,分辨的本事我倒是从来不输别人的。我在乎的是这些话究竟是你自己想问,还是主子要求的?”亥猪问出了一个有些危险的问题。
“你问的有些多了?”
“我明白了。”对方没有回答,而亥猪却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彼此都是多年的熟人了,对方说什么话代表什么意思,是瞒不过他的。
巳蛇语气沉重道“我知道野火的改变很大,我也知道你的秉性是什么,我们失去了很多的战友,有为了大商牺牲的,也有叛逃的,这些种种教训只教会我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感情用事,你不能犯这个毛病,也不要陷得太深。”
亥猪无奈的挠头,似乎又恢复了那种傻傻呆呆的模样,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啊,搞得跟一个老太婆一样,我要是不如你的愿,你是不是还得把我给烦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