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武直视着他道“因为直觉,除了很相似,你还给我一种很强的感觉,我向往强者,自然也向往成为强者的朋友。”
张奕之盯着他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强者并不需要朋友?”
“不会的,你需要朋友,因为你现在孤身一人,你没有支柱,没有朋友的感觉,我体会过,所以你也一定需要。”李玄武很有把握道“正因为你有着成为强者的潜质,你才我这样的
朋友,不是利用,也不是联手,仅仅是需要。”
张奕之少有的笑了,笑的很奇怪,很别扭,良久才道“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说实话吧,我并不讨厌你,如果你一定要成为我的朋友,你可能会后悔,因为我身上的仇恨还没有结束,你的,却在慢慢消减。”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还真是一个简单的回答,完全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张奕之如此说到。
李玄武失笑道“的确如你所说,我的仇恨已不像原来那么强烈了,原来的我,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理由,给自己一个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已不再需要仇恨来摆布自己了,你也一样。”
“不,我必须要仇恨,没有仇恨,我无法成功。”张奕之对仇恨的态度,一向是很强烈,任何人都无法动摇,哪怕是杨旷软禁他,都也仅仅是改变他的态度和心性,却丝毫没有动摇内心强大的怨恨。
李玄武愣了愣道“总而言之,我知道你是想参加北伐,不然,你也不会在帮陛下办这种不擅长的差事吧。”
“你知道的还挺多。”张奕之突然间有些反感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表面上不动声色道“我要参加北伐,人尽皆知,多你一个也无所谓,反正闹得越大越好。”
“你误会了,我没有威胁张将军的意思,相反,我支持张将军参加北伐的决心。北唐始终是大商的威胁,你有实力又有理由,再合适不过了。我只是很好奇,立后的事情,陛下是摆明了不让朝臣们参与,为何要你来办?”
张奕之没有回答,保持着沉默。
李玄武自顾自的说道“让一个武官,去办文臣也很难办到的事情,有些强人所难了些。我并不是在质疑陛下,也不想牵扯进去,更不会借此有所图谋,仅仅是好奇,像你这样的潜质,真的能完成吗?”
“所以,你是提议要帮我吗?”张奕之瞬间看破了对方的意思,在话说完的那一刻,紧紧的跟上了这么一句。
“不愧是张将军,思维很快。”李玄武微微一笑道“为了能成为你的朋友,请给我一次帮助你的机会。”
“为何是我?不是别人?青壮派有潜质的不止我一个,再者我的潜质也不一定是最大的。”张奕之又问道。
“不,你跟他们不一样。”李玄武眼中满是复杂,“那些人,很天真,他们被保护的很好,除了崔云逸之外,皆是被陛下保护的很好,没有经历过绝望和仇恨的人,跟他们自然是无法很好的相处。”
理念与众不同,有些偏激,但是两个人都是偏激之人,这种想法也都能被两人理解,这种扭曲的观念,是世间对他们的影响,也是残酷的事实。
任何人都不会无故的产生想法,关键在于他们的环境和经历的事情对他们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张奕之和李玄武,都是目睹了至亲至信之人死亡的人,他们的心中,无外乎都刻下了王福安磨灭的痕迹和伤痛。
时间只能逐渐麻木伤口,却不能完全的消除,就像大的伤口即便愈合也会留下明显的疤痕,每每都会隐隐作痛,偶尔想起只会更加痛苦。
他们的痛苦,转变为了仇恨,并不是他们放不下,只是失去了仇恨,他们就会变得很空洞,他们必须借由仇恨才有理由活下去,否则,只会是行尸走肉。
仇恨给人力量,给人决心,给人改变,张奕之和李玄武,体会的很深,那种伤痛,实在是刻骨铭心,与其说是他们被仇恨折磨,倒不如说是离不开仇恨了。
仇恨让他们结缘,也让他们认识,张奕之的确找不到理由拒绝这个朋友,他还是那般的平静,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极其认真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李尚书,以后多多关照。”
“张将军客气了,一样的。”李玄武也很满意交到了这样的朋友。
巳蛇看着在他面前浑浑噩噩的亥猪,没有好脸色道“你丢了魂啊,没事能不能走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你以为我愿意来烦你啊,我真是太累了,就是希望你这个首领别给我安排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