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许你们这样做!都给我让开!”
“将军!”那名士兵终于忍不住回头喊道,而他的眼眶早就通红,“我们都是王英将军的旧部!他教会了我们什么叫舍生取义!难道将军你要为了我们放弃整个战争吗?!”
“可是”胡英阳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王英是上一次北境战争的英雄,是无可争议的烈士和猛将,胡英阳是看着他冲进了敌阵中英勇战死,可是让自己的部下为自己挡刀,对他来说何尝不是种煎熬,那是比死还要痛苦的选择啊!
士兵突然露出了苦笑,那是多么悲凉的笑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胡英阳道“我还有个老母尚在,还希望将军能安置好她老人家的起居!属下先走一步了!”
“慢着!”
胡英阳的呵斥已经没有用了,所有的哨骑都起伏后继的挡在他的面前,跟前面气势汹汹的唐军精锐骑兵展开的厮杀,被单方面碾压的他们,死的死伤的伤。
留给胡英阳思考的时间不多了,他的手下提醒了他,这个时候不是优柔寡断的时间,大局为重,不能因为私情而放着后面的友军而不顾,“啊——”胡英阳扬天长啸了一声,痛苦不已的带着一部分人先撤,将那些为他效死的哨骑留给了凶残的唐军。
面临他们的无疑是死亡,是不可更改的死亡,他们绝对敌不过龚起亲自率领的唐军骑兵,被歼灭也是时间问题。
后面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小,胡英阳不知怎么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伸手一摸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其他的哨骑同样热泪盈眶,他们抛下了自己的战友,就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撤退,而这种客观正确的选择,却成为了他们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了。
痛苦写在了每一个逃脱的哨骑脸上,就连胡英阳也没有刻意去掩饰,他们的速度越发的快了,终于赶到了他们提前埋伏的地点。
胡英阳哽咽的抹去了自己的泪水,对着另一半的部队道“都准备好!他们要来了!”
这一半的哨骑不知道那边发生了情况,但是他们也都能猜到,回来的人少了一大半,而胡英阳的身上布满了鲜血,也就是说有很多的哨骑战死了,也拖住了唐军的速度。
所有人化悲愤为力量,各自躲藏在树林中,将提前安排好的尘土扬了起来,做成有埋伏的假象,因此可以迷惑敌人一段时间。
在看到这种情况后,胡英阳再也不能涉险将部队留在这里阻挡了,埋伏的假象是可以阻扰龚起一段时间,但是他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只能带着人继续往后撤退,又在一段距离外做出了尘土漫天的假象,就是要让龚起慢慢的消磨时间。
而龚起早就解决了那些战斗力并不高的哨骑,沾染了满身的鲜血,来到了被胡英阳提前布置好疑兵的地点。
这里尘土漫天,龚起也不得不小心一点,马上让探子去查看附近的地方,探探路,不能在这里栽了。
趁着探察的时间,龚起也依稀发现额这里的蹊跷,首先这里都是马蹄印,就是说都是骑兵,而骑兵能埋伏什么,所以也马上召回了探子继续前进,这些漏洞百出的小把戏怎么能骗得过他。
天下名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龚起继续带着人马向前追击,而之后又看了同样的场景,依旧是尘土漫天,这回龚起也仔细的看了看地面,依旧还是马蹄印,于是直接跳过了探察的环节,不顾一切的向前追击。
前面的胡英阳也得到了唐军没有看就前进的消息,他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再也没有办法阻挡对方了,连这最后的办法都被一眼看穿,时间又如此的紧急。
绝境之下,他只好下令带着自己的哨骑营偏离了撤退的路线,绕路想要在挞拔汗的旁边策应。
他们前脚刚撤走不久,龚起就带着人追到了这里,他们的马匹强壮有力,肌肉在不断的抖动,马蹄踏在地面的声响不绝于耳,恐怖的气势充斥着树林。
带头的龚起提着关刀势不可挡,他身后的骑兵亦是如此,好像就是沾染了他的杀气那样无可阻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骑兵所过之地寸草不生,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们。
过不了多久,龚起就可以看到挞拔汗部队的后面了。
“敌人就在面前!跟本将杀过去!”龚起气势惊人一马当先,直接接过了手下递来的长枪投掷而出,直接命中了最后面的一个商军,直接将其贯穿刺倒马下。
恐怖的力量,不得不承认唐军马匹的彪悍,常年在河套平原私养的北方马匹多是掺杂着胡马血统的混血马,他们的爆发力和持久力都是惊人的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