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跟朕说实话了是吧,朕还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大败,皆因朕一意孤行而至,错的荒唐可笑,你现在还说朕一定是对的?”商帝有点愠怒的说到。
谢量海给商帝递上了一杯茶,道“奴才相信陛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奴才跟在陛下身边多年,陛下说的就是奴才想的,奴才永远相信陛下是对的。”
商帝黯然失神,接过茶水没有喝,道“这些年你伺候朕,累了吗?”
“累,但是开心。”谢量海露出满足的笑容。
“阿海,等到旷儿坐上朕的位置,也麻烦你去照顾了。”商帝拍着谢量海的肩膀沉重的托付道。
谢量海不做声的低头示意会的。
“聊什么呢?”
谢量海听到,回头道“奴才参见老王爷。”
“阿海也在啊。”来人是老王爷,正笑容满面的走来,说道“陛下听说了吗,崔府被搅了个天翻地覆,连老太傅都差点急眼了。”幸灾乐祸的语气不加掩饰。
“王兄也知道了,看来整个洛阳都知道了嘛。”商帝打趣道。
“陛下您这不够意思了,好歹也是臣举荐的人。”老王爷委屈的说道。
谢量海盯着老王爷一会,道“老王爷是怎么发现王逸飞这个人的?”
老王爷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商帝身边,当然商帝没有觉得失利,说道“说来也巧,也是无意中留意了洛阳的各个小家族,就是那些新起的家族嘛,本王认为大家族的人没有魄力,诸多因素牵制,倒是小家族的人忙于壮大族中名气实力,想法也会激进些,办起事来更和陛下的意思。”
“王兄所言有理,王逸飞搜查崔府,成功的打击了崔氏在洛阳的威望,洛阳此刻除了太傅,谁都救不了崔氏了。”商帝喜形于色的说着。
“陛下先别高兴太早,太傅眼光毒的很,说不定又在为崔氏出什么鬼主意呢。”
商帝皱眉道“王兄怎可如此说太傅,你忘了他老人家曾经是朕和你的老师,不可随意侮辱。”
“本来就是啊,你还不知道太傅有多坏。”老王爷啰嗦的数落着看不惯老太傅,在商帝严肃认真的眼神下还是屈服不再说下去了。
“老王爷你就少说两句,明知道陛下不喜欢。”谢量海蹙眉提醒到。
商帝叹了口气,道“太傅是朕的老师,也是先帝的左右手,他老人家为大商立过汗马功劳,种种作为也是由他自己的志向,我们就不要恶言相向了。”
“陛下说的是,是臣失言了。”老王爷干脆的认错道。
“话说回来,王逸飞干的很不错,朕是不是该考虑赏他点什么。”
老王爷侧目相对,问道“陛下不是指明面上的赏赐吧。”
“当然,在他刚刚得罪了崔氏以及百官后便光明正大的赏赐岂不是叫臣子都在心底怨愤,朕就是想再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好为旷儿更快的铺路。”商帝慎重的考虑道,崔氏集团的影响力摆在那,怎么也得投鼠忌器啊。
“那么臣有一个建议。”老王爷说着。
谢量海此时插嘴道“奴才有一个两全之法,老王爷要不先听听奴才的建议。”
少有的情况谢量海会不顾礼仪插话,老王爷愕然的望着他,点了点头。于是谢量海就开口道“王逸飞现在带着刑部孤军深入,把旷儿和崔氏集团挤下了风口浪尖,这般勇气与胆量足以证明他的忠心,依奴才之见,可以一边安抚崔氏一边在朝堂训斥他,以此人的心性,必然不会因此对陛下心生怨恨,一方面又可以稳定朝局,用不着给他帮助。”
“可是”老王爷还想说话。
“给王逸飞帮助未必能加快进度,陛下,欲速则不达,奴才可以断言他能够顶住,完成对陛下的承诺。”谢量海第二次截断老王爷的话,快速有理的说完了整个建议和理由。
商帝很少见到谢量海提建议,而对于谢量海,要么不说,要么就是金玉良言,而且说得在理,没有理由拒绝,便拍案道“行,就按你的办法,朕会在下一次朝会上进行对刑部的明面上的敲打。”
老王爷也觉得在理,点头道“阿海说得不错,行啊,深藏不露啊你。”说完还要动手去挠谢量海的两肋,瞧见了俊美脸庞上的冷光,被吓得缩回了手。
商帝看着这两人,笑的咳嗽起来,道“你们真是从小到大的冤家,王兄啊,你是弄不过阿海的。”
“谁说的,本王一直在让他呗。”
谢量海沉默中表示着不屑,老王爷看在眼里气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