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力竭,上了年纪,皇帝也心力交瘁,尽力保全杨旷的名声。
“儿臣以为,弹劾的三罪皆非真实,方才儿臣已经全盘解释过了,也意味着弹劾根本无效,儿臣绝无祸心,还望父皇明断。”杨旷低首恭顺的请示着他这位父亲。
商帝沉吟着,杨旷也不再说话,并没有急着下结论的原因,父子二人都清楚,老的经验丰富,料到后面会有更多的人来劝谏;少的心力不俗,算到不会仅仅只是一些无凭无据的弹劾,崔氏的手段要真这么低级他也用不着合暗香阁之力共同对抗他们了。
崔文这个幕后主使,当下站了出来,道“陛下,弹劾之内容虽然武成王殿下都能辩解,可自古礼数便有规定,岂能因为私人原因置之不理,陛下仁德,应是比臣更清楚礼数不可乱,照武成王殿下如此下去,难免会落得礼崩乐坏的程度,兹事体大,臣希望陛下再行考虑,不能因殿下一人之词就仁慈放过,身为皇嗣更应约束己身,顾及皇家颜面。”
“臣附议。”
“臣附议”一排排文官接连跪倒在朝堂之上,左侧清一色全部密密麻麻的压了下去,一声声附和像是无声的威胁,警告着商帝后果。崔氏集团全员都是第一时间跪下附和,其余非崔氏集团的官员也在大势所趋之下,顺着崔氏集团的势头一齐跟风跪了下去,场面令人动容。
用上这种手段,果然不俗,杨旷感慨同时,心生怨怒,没想到朝堂风起一坏再坏,臣子们的党派势力大到可以直接逼迫到皇帝的地步,有朝一日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商帝憔悴的不像样子,心神凌乱,虽然有过很多次经验,毕竟也是无法解决,为难至极。
杨旷担忧的看向情况不好的商帝,眼神中流出的信息便是希望父皇暂且忍一下,自己能担下这份耻辱,只要父皇不再为难下去。
“若是朕不答应,尔等意欲何为?!”商帝明白了长子的意思,反而更加激动的想为杨旷争取最后一丝余地,十年前作为父亲他没有保护好和他最爱的妃子,十年后不想再重蹈覆辙,一国之君,失态的低吼着,释放着长久以来的怨气。
“臣会一直跪着,直到陛下答应。”崔文和满朝文臣异口同声的宣布着他们的立场,不给一点点周旋的余地,阵仗之大,令得杨旷少有的愤怒,怒不可遏。
杨旷亲眼看到老太傅那张运筹帷幄的微笑,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嘲讽,那是对皇权的挑战,深深的印在心底。
商帝气的咳了出来,谢量海赶紧上前轻拍他的背,商帝不耐烦的推开了谢量海,还没说出一个字又开始重重的咳嗽起来,一边还阻止着谢量海的照顾。皇帝的身体,看来已经有些不行了。
可笑的是,这满朝文武,每人口口声声说的保重龙体有多么虚伪,皇帝这般境地还不是他们亲手逼出来的,门阀世家,权力直逼皇权,颠覆了朝堂之道。
杨毅关心商帝的身体,对着跪下的文官道“众位大臣快些起来吧,父皇会给各位一个交代,不必再苦苦相逼了。”
殊不知今日局面,都是为了杨毅而设下的,打压杨旷,扶植杨毅,正是崔氏集团的心愿,跪在地上的一众文臣都冒出文平王殿下太过单纯,一点没看出个所以然。
老王爷冷眼横对文臣,心中比杨旷所怨愤的有过之无不及,做到如此地步的他们,为了扶植新的帝王,不惜伤害如今的陛下,自私至极,丑陋不堪。
“父皇,儿臣”终究还是杨旷心软了,想自己承担这份罪过,换取父皇不为难。
“不准多话咳咳咳朕还没准奏咳咳咳。”商帝剧烈的咳嗽着不忘制止杨旷的话,执着的像个孩子,绝不放弃,硬要力争到底。
“陛下为何不问问臣为何跪下。”
左丞相李彦没有跪,但这句话显然不是他所说,唯独没跪下的左丞相李彦和老太傅都在寻找那个不合群的声音,百官也感觉声音很熟悉,莫非是
尚书令陈坤,又是那个不合群的家伙。崔文皱眉回首望去,见着了缓缓起身的陈坤,对方不慌不忙的望着商帝。
商帝疑惑道“卿有何话要说?”
陈坤悠悠道“臣不认为武成王殿下有罪,但也不认为殿下无过。当日朝会,正是臣亲自举荐的武成王殿下,那是因为臣对殿下有着信任,信任他的能力与抱负,若要算起来,右丞相大人为何不连带一起弹劾我呢。”
“无稽之谈,本官何时弹劾过,分明是之前有人弹劾才提醒陛下的。”崔文有些恼怒的回应着陈坤。
“陛下,臣认为,”陈坤直接无视了崔文,道“殿下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