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洛仙儿与穆双影只随口应了一声,未曾理会陆尘究竟道了什么,而其也无可奈何,只得再嘱咐一声,得到回答便与公孙凉一同去了旁侧。
回头再瞧,并非很远,仍旧能够见得。
如此,也就彻底放心下来,将目光转向眼前打开的灯谜。
“最难一灯谜。”
只此五字,再无其他。
陆尘看得当即愣神,便周遭也众人都苦思不解。
“敢问先生,这灯谜猜的是个什么?”
公孙凉也哑然,未曾料到这世上竟有人出如此灯谜。
“是一成语,谜底四字。这灯谜可是已经打开了许久,按照咱们这的规矩,若不能将这灯谜答对,便后面的都不能打开,不知这位公子可是已经有了答案?”
那灯后的摊主中年模样,持一折扇,面上含笑。
看来风度翩翩,却眉眼间带着许多的傲气。
“若答对,在下这里便有一香囊赠送,内藏南野沉香花料,十分难得。若可得了送给心上女子,定能抱得美人归!”
“南野沉香花料,确实不错。”
公孙凉挑起秀眉,瞧一眼陆尘。
“陆兄弟可想拿着送给穆姑娘?这南野沉香花料确实难得,得千年沉香木才能散出香意,清爽淡雅,经久不散,更暗藏浓厚炽烈,后味无穷,与穆姑娘可最为合适。”
“却我也猜不出这灯谜谜底是什么。”
陆尘只挠头,瞧着那摊主取出的香囊,已经可以嗅到其中香意。
便如公孙凉所言,与穆双影那般狐儿最为合适。
“陆兄弟不知,便在下来说就是。”
公孙凉朗笑一声,挥手取了自己的折扇出来,在胸前轻挥,眼神一瞥那灯谜上五字,笑意更浓。
“最难一灯谜,谜底倒也简单,难则难矣,再三苦思而不得方为最难。故而,谜底便为百思不解。可对?”
“公子大才!”
那摊主愣了片刻,却也不得不认下,只得将那香囊拱手送出。
却公孙凉也不过将将过手,便给了陆尘。
瞧他模样,是只喜灯谜却对这些个物件没有兴趣,陆尘也就坦然收下,满心欢喜。
再瞧将将打开的灯谜,却非是猜谜,而是对子。
“寂寞寒窗空守寡!”
虽是不懂,却陆尘也可看得出这对子绝非寻常,也该是摊主废了许多时间才想出。便一眼瞧去,但凡认字都可见得端倪,且不说意境如何,就每一字都作同样部首,就十分难解。
公孙凉也皱起眉头,却眼神更亮。
而周遭众人更是为难,各个抓耳挠腮,是真的不知如何应对。
“若有哪位公子可以对上,在下便送出一瓶凤涎香!”
那摊主挥起折扇,面上又是那般骄傲的模样,乃至更甚先前。
而那凤涎香陆尘也是知道,乃阴阳合休之瑰宝,且不说于修为精进有着怎样的帮助,便只言有助悟道就足以为天下修士所追求,却奈何寻遍天下也难得。若探究其来历,是凤求凰木千年一繁荣,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果只一寸大小,凝练而成一滴凤涎香。却此人开口便一瓶,该非同凡人,否则又如何可藏这般珍稀之物。
就公孙凉眼睛也亮了起来。
却亮罢,终究无奈一叹。
“古人常言三不朽,风声,水声与无涯的寂寞。若只言对,自然可以对得上来,却对上来的不过文字,对不上的是意境。”
“公子果然大才,虽说对不上这意境,却不如说说如何对这文字?”
那摊主挑了下眉毛,转而瞧来。
“只对文字,是再简单不过。”
公孙凉一笑,却并无多少欢喜,有些强装的模样。
“清源流浊污沧海,漂洋渡海漫江流,便这两句,又哪个不能对上阁下这文字?却真个说来,是无能对的上意境。那凤涎香是件好的东西,却终究无缘,可惜,可惜”
他满面的遗憾,是对的上来也自认不及。
却短短一念便出两对,周遭人也都惊叹连连。却不过片刻,便有人惊呼出声,道出了公孙凉的名字,那摊主也听得清楚,当即一愣,这才将身段放下,收敛了骄傲模样。
“原来是公孙圣子,先前多有得罪,却在下也是无心,还望见谅。”
这摊主堆起笑意,只微微低头便罢。
也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却陆尘与公孙凉都不知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