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是不够用的。
故此,流荒便没欲多想,就追了过去。
“我听清楚了,我知道你的名字叫阚澄,不过哪个阚哪个澄啊?”
阚澄抿着嘴角依旧不理她。
流荒却锲而不舍:“说说嘛,说说嘛,路途遥远,不说说话解解闷的话,可怎么好呆的下去呦,不是得活活给憋死了吗?”
阚澄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当下不管流荒再怎么死缠烂打,上蹿下跳,他都当做没看见也没听见。
真真是冷漠极了。
流荒脚步突然顿住,冲着阚澄的背影说道:“阚澄,你这个样子会没有姑娘喜欢的,年纪小小的,怎么给活成了这般呆板无趣的模样?”
阚澄转过身来看着她,目光平静地说:“是你自己要跟上来的,觉得无趣了,那便直接走就好了。”
流荒双手叉腰,活脱脱要骂人的架势,可嘴角往下一弯,竟平白生出了几分委屈来:“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说话?”
流荒本来就长得极美,黑发黑眼,皮肤雪白,眉目间透着一抹淡淡的疏离,单看脸单看身形,她其实是十分高贵的长相,但是她一张口,就将这种高贵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顶着一张高贵美丽的脸去做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效果是巨大的。
阚澄眉眼里透出一抹无奈:“有什么好说的。”
“可多了,”流荒欣喜地跑了过去,“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啊,我也可以跟你讲讲我的,或者说,你见过的有意思的事情啊,人啊,好多呢,就比如我家辛吾啊,以前我俩也别不对盘,见面就掐,后来关系就变成铁打的那样好了,他特别心灵手巧,天底下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酿出来的酒又淳又好喝,烤的鸡都能将鸡给馋哭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流荒依旧巴拉巴拉地贼能说,阚澄依旧不搭话,虽然他不笑,但他的眼睛里面却氤氲起了一丝笑意。
她也不是那么讨厌,起码说话还是挺好玩的。
比如那句,烤的鸡都能将鸡给馋哭了。
有多好吃呢,竟然能将鸡给馋哭,阚澄活了这小三千年,还从未接触过这种话痨性格的家伙,说话有意思极了,想来……她的生活里面定不缺少欢声笑语,因为,她在说话的时候总是眉飞色舞的,眼神亮的让人嫉妒死了。
外界都说,荒鬼是站在多么高的顶端,执掌多么大的生杀大权,没接触过他们的话,脑海里能想像到的样子一定是冷酷无情浴血奋战的,但实际上,从流荒的话里可以感受得到,他们生活的那种惬意,那种轻松,那种快乐……
那是值得每一个漠北神族都心生艳羡的。
……也包括他。
流荒一伸胳膊又揽上了阚澄的肩膀,很意外,这次阚澄并没有躲。
他依旧不喜欢别人碰他,但是毓流荒,可以是个意外了。
身处高位却平易近人,不止如此,她很善良。
神族与荒鬼一族向来没什么来往,神族对荒鬼有忌惮,也有敬畏,还有不屑,但荒鬼对他们,却跟对待其他种族没什么两样,在他们眼里,神和人和妖并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毓流荒,阚澄觉得每一个荒鬼都是善良的,跟神族不同,神族大多自私,而荒鬼却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冒险。
流荒断定雷劫是在三日后,雷劫果然就应在三日后。
阚澄的反应尤为激烈,手脚不自觉地颤抖,不是他怕,而是,一种面对微压时,身体自觉做出的反应。
流荒看他这个样子,心说不好,正要双手结印将阚澄的身体护住,却被阚澄颤抖着双手抓住了手腕,他脸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嘴唇苍白得看不见一丝血色,但眼神依旧坚定,没有冰碴子的温度,只是坚定。
他在摇头。
他说不。
他拒绝她的照拂。
尽管他知道,流荒若能护他一下,那么这个雷劫他将过得十分轻松。
但是……不要!不行!不可以!
流荒见他坚决,又见他一身傲骨,便只好放弃了双手结印的想法。
阚澄说:“你走!越远越好!护我至此,已是不胜感激,下面的路,我自己来走。”
毫无疑问,这个样子的阚澄是值得尊敬的。
每一个这样的人都值得尊敬。
流荒看着他,眼神十分深沉,有担心,更多的却是相信。
与阚澄相处了三天,从一开始的不了解到了了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