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仙君慢走。”
好歹是尊神,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何况这位司战仙君大杀四方,护下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单凭这等功绩,就足以让每个人对他充满尊敬了。
阚澄捏了一诀,消失得干干净净。
夏夏笑嘻嘻地继续喝汤:“等子软姐姐来了,我要将跟阚澄哥哥的对白告诉她,让她写进画本子里去。”
青衣伸手在他脑门弹了一下,说道:“虽然你今天表现良好,但是哥哥依旧要跟你说,以后不可以再这么无礼。”
夏夏避重就轻:“只是表现良好么?难道不应该是优秀么?”
青衣笑道:“优秀优秀,等着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吃。”
夏夏说:“我要核桃馅儿的。”
流荒一脸懵:“你们在说什么?”
青衣与夏夏异口同声:“没什么。”
流荒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么默契?不正常。”
夏夏说:“姐姐想多了呢。”
流荒半挑着眉毛看他:“怎么不叫嫂子了?再叫一声听听呗。”
夏夏说:“嫂子不好听。”
“那你刚才还叫?”
“这不是在外人面前我得时刻帮我哥宣示一下主权嘛。”
“你这小兔崽子,在阚澄面前有啥主权好宣示的。”
夏夏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全天下都知道阚澄喜欢你,就你自己不知道。
夏夏淡定地说:“除了我哥哥以外,其他人都是外人。”
说得好!
鼓掌!
“那你辛吾哥呢,你白泽哥呢,你覃沐哥呢?你这么多哥哥,也没见你在他们面前叫过我嫂子。”
夏夏解释得一本正经有理有据:“在姐姐你跟我哥哥成亲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你们的关系了,而且,我跟他们那么熟,突然之间宣示主权不是很虚伪吗?”
流荒:“……”
好有道理的样子。
“再说,辛吾哥跟白泽哥才是一对,他俩才不会对姐姐你惦记呢,覃沐哥的话,她要是对姐姐你图谋不轨,现在就没有我哥哥的份了,毕竟覃沐哥性格好,还很帅。”
青衣内心在咆哮,他还在这呢,你确定你要这么贬低你哥哥?核桃馅儿的糖葫芦没有了,单方面狂拽酷霸炫地决定的!
流荒嘴角一抽,说得好像阚澄对她图谋不轨似的。
想起他那一句“漠北,无需担心,有我在”,流荒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但可能是因为,战神平时太不爱搭理人了吧,所以,不太会说话,可能人家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漠北毕竟是我家,我去这一趟一定能将事给办妥了,你擎等着看好吧,就跟大军出发前将军立军令状是一样一样的。
流荒觉得越想越有道理,对,没错,就是这样。
不过……阚澄之前这句“你想起来了”又该作何解释?
他们之前认识吗?
还是说,她这记性不太好,时间太长了,给忘了?
再不济……也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失忆啥的吧?
想想她还有些害怕。
阚澄那眼神,真不像他俩之间啥也没有的样子啊,怎么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呢?
流荒顿时有点慌,要她亲口去问问阚澄是怎么回事,估计她还真的开不了那个口,甚至,还没等到她开口的时候,自己已经给吓跑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去问问辛吾比较好。
一纸飞书寄去,片刻之后,辛吾又飞来一封,流荒迫不及待拆了看,大致浏览了几遍,心里倏忽一下放了心。
没失忆没失忆,确定自己以前不认识阚澄。
辛吾其实说得很简单,大致意思就是:什么?你还失忆?你失忆我们还能不知道?阚澄?阚澄你真的想多了,不可能的,以前你整天跟我们厮混在一起,哪来的什么机会去见他。
虽然内容上明里暗里嘲讽了她几句,但流荒这心里却别提有多开心了,一身轻松特别自在。